程風伸手捏了捏傻子的鼻子說:“你這是狗鼻子嗎,我都換了一身衣服了,你還能聞道,前天晚上讓陳叔在市裡給捎回來兩張黑驢皮,我剛才給處理出來了。”
傻子點點頭說:“你想的周到,等過幾天我能出屋的,咱倆就把阿膠給做出來。”
程風說:“我也能炒,要不我自己炒吧。”
傻子說:“你會不會炒瞎了,那可就白瞎那東西了,成本可挺高的呢。”
程風這個人聰明,他心裡有數,覺得自己可以做出來,他對傻子說:“我先少炒點試試。”
傻子點頭了程風就去煮驢皮去了,他不能什麼事情都指著傻子。
第二天起來程風就去炒阿膠了,幸好炒的少,火大了炒的有點糊了。
傻子在屋子裡麵數著時間呢,好久以後程風才拿著幾塊阿膠回來,傻子看了看,聞了聞說:“炒的挺好的。”
程風摸了摸自己的青皮腦袋說:“這是第三鍋,前兩鍋炒砸了,留著你們吃吧。”
傻子躺在炕上已經猜到了,能炒出來正好的也真挺不易。
程風乾活比較麻利,一上午把備好的原材料都炒了出來,但是問題產生了,包裝上的簡介得等傻子出月子才能寫,玉華按照程風說的把阿膠一包地包了起來。
家裡的大門被敲的叮當響,程風兩條眉毛都要打結了,他對正在乾活的玉華說:“要是來找我的,就說我不在。”
玉華已經聽出了來的人是娟子了,所以她才沒有起身去看看,那一聲聲的‘程風’喊的,就像她有天大的事情一樣。
玉華拉開門上的那個小窗戶,對著外麵張牙舞爪的娟子說:“你回去吧,程風不在家。”
娟子說:“你把門打開,我進去等他。”
玉華一臉嫌棄地說:“你就這麼不識趣嗎?人家程風就是不想見你,你還一趟趟跑來做什麼?”
娟子歪著嘴,死樣子和她娘越來越像,她趾高氣揚地說:“你算老幾呀,敢這樣對我說話,等我見了程風,第一件事就是讓你滾出這裡,你不配住在這裡。”
玉華不怕她,她最恨娟子了,要是不因為她自己也不會被夫家給休了,她雙臂交叉在胸前說:“你更不配,你想住在這裡就是做夢,不要在惦記人家的房子了,你惦記不去。”
娟子指著玉華的鼻子說:“我看馮來弟是把你打輕了,他就應該打死你。”
玉華說:“你現在讓他打我試試。”
娟子下巴仰的老高,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容,“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馮來弟訂婚了,很快就要結婚了。”
然後娟子很爽地離開了,玉華把小窗子關上就咧著大嘴哭了起來。
程風放下手裡的活走了出來,他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是玉華說:“是娟子欺負你了?”
”馮來弟定親了,哇......“,玉華咧著嘴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程風去找小傻,他對小傻說:“玉華哭了,馮來弟定親了。”
傻子正在看自己熟睡的兒子呢,她看了一眼程風說:“是娟子和她說的吧。”
程風隻好實話實說。
傻子說:“沒事,早晚都得知道,讓她哭吧,這麼久最委屈的就是她了。”
程風伸手去摟傻子說:“你不委屈嗎?”
傻子摟著程風的脖子說:“你對我好,我就不覺得委屈。”
就在兩人吻的你死我活的時候玉華哭著進來了,看見程風和小傻當即止住了眼淚,然後轉身又跑了。
傻子推了一把程風說:“就怪你。”
程風正在興頭上,哪顧得上彆的,他急切地問傻子,還有三天就出月子了吧。
就程風這喘著粗氣,傻子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嗎,為了讓他消停,還是“嗯”了一聲。
傻子對程風說:“你一會把阿膠的邊角料給陳嬸子送去一些,她家美鳳總不懷孕,應該是身體太虛了。”
這些邊角料是程風打算給傻子補身體的,但是傻子這樣說了,他就起身去辦了。
等程風一走,玉華又跑了進來,那哭的,把孩子都給吵醒了,但是傻子能說什麼呢,她抱著孩子哄著,還安慰著玉華。
玉華哭著說:“這才幾個月呀,他就要娶媳婦了。”
傻子拍著孩子說:“沒事,你也可以找個好人家嫁了。”
玉華抹了抹眼淚說:“傻子,你幫我介紹一個。”
傻子一愣,“我也不認識誰呀,誰能信得過我呀。”
玉華聽到傻子這樣講,哇的一聲又哭了,懷裡的孩子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傻子都感覺自己的眼睛冒星星了,她問玉華:“你是看上誰了嗎?”
玉華用哭腔說:“光我看上有什麼用呀,我這名聲這麼差,誰會要我呀。”
傻子看著自暴自棄的玉華說:“你是不是看上陳大哥了?”
玉華伸手就把傻子的嘴給捂上了,她也不哭了,小聲說:“你可彆胡說,我可沒看上陳大哥。”
傻子巴拉開她的手說:“那我也不認識誰了。”
玉華說:“你可彆胡思亂想,我和陳大哥一點事都沒有,彆瞎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