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子把雞血放進了廚房,然後跑出來跟著程風一人守著一隻雞拔毛,“小叔,他們在聊你呢。”
程風沒說話,他早就想到了。
傻子聽不下去了,她起身說:“我去看看要不要幫忙。”
劉大蘭笑著說:“傻子,你一會給荷葉燒火。”
傻子點點頭,這是要給金夫人做飯,她拒絕了好像自己很討厭她一樣,不過她是不會在這裡久留的,她笑著走到了門外。
金夫人笑著說:“她為什麼叫小傻?”
劉大蘭笑著說:“她是我們村子裡麵唯一的傻子,從小就傻透了,不過也奇怪了,自從嫁給了程風,她就成精了,會說話了,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程老大用腳踢了一下劉大蘭的腳,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作為程風的哥哥,給自己的弟弟娶了一個傻子做媳婦,這是家醜,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可是劉大蘭為了討好金夫人,她什麼都不忌憚,金夫人想聽什麼她就說什麼,因為她心裡打著算盤呢,她想通過金夫人給荷葉找個有錢的婆家,能嫁進金府那就更好了,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有沒有十幾歲的兒子,不過看樣子肯定不能有那麼大的兒子,但是荷葉要是和金夫人共侍一夫她也沒意見。
傻子在門外已經聽到她們在講她了,她轉身去了院子裡麵,蹲在了程風的身邊。
鐵柱說:“小嬸,他們在屋子裡麵說什麼呢?”
傻子說:“你娘講我過去傻透了這一段呢。”
“哈哈哈,你們說他們來這話什麼家常呀?”
這個問題程風和傻子都不能回答他。
程風把手裡拔光了毛的雞遞給了鐵柱說:“我倆先回去了。”
鐵柱說:“彆走呀,還沒弄清這些人是要做什麼呢,你要走我可就喊人了。”
這個鐵柱子還真是,扯著脖子朝著屋子裡麵喊娘,
傻子小聲說:“這個女人不會是來給你相親的吧?”
程風皺著眉毛說:“胡說什麼呢,我不是有你了嗎。”
傻子說了一句不是玩笑的玩笑話:“你要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
傻子的疑神疑鬼讓程風黑了臉,他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傻子想說的話就一定要說清楚,“這人還好說嗎?你也不看看那個金夫人,身高都要破我這個小個子兩個了,我能不愁嗎?我怎麼就感覺她是來搶人的呢。”
傻子的直覺就是這樣的,很強烈,因為每每提到程風,金夫人都格外的有精神,傻子想,也就是這個原因劉大蘭才堅持要把她和程風留在這裡。
程風也因為傻子的話不高興了:“你是光矮這一個問題嗎,我要是這麼膚淺就不會和你在一起。”
這話一出傻子愣在原地,她剛才臉上的笑容,糾結,焦慮都沒有了,就剩下白白的一張臉和一個複雜的眼神。
程風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想解釋一下自己說的和傻子想的不是一個意思,但是劉大蘭出來了,她拉起蹲在地上身體木木的傻子說:“回家做什麼,這樣的貴客來了,我們得給他們陪好。”
劉大蘭知道今天來的這些人是衝著程風和小傻來的,程風還在大牢裡麵的時候,這個劉管家就坐著馬車來接過傻子進城,她是見過的,當時她有心思攀一攀,怎怪傻子家的院牆太高,她說不上話。
傻子幾乎沒有掙紮就被劉大蘭撈進了屋裡,程風也隻好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