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戀戀不舍地把人送走以後,把身上的圍裙一解,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然後直奔程風家去了,她要找程風算賬。
程老大不放心地在後麵跟著。
這是長久以來,傻子家的大門第一次打開,過去一直被攔在大門外的劉大蘭直接衝了進去,像個瘋子一樣把木木的傻子撲倒在地,等身邊的人反應過來,傻子已經被打了好幾下了,陳叔把騎在傻子身上的劉大蘭薅了起來,“劉大蘭,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撒潑。”
劉大蘭的聲音明顯高過所有人的聲音,她蠻不講理地說:“什麼時候了,我家大女兒的婚事被程風給攪和黃了,你們知道嗎?”
陳叔說:“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程風找孩子都急瘋了,哪有時間摻和你家那點事兒?”
劉大蘭說:“我血口噴人,程老大你和他們說說程風都做了什麼。”
陳老大站在一邊不說話,他也覺得今天錯過了女兒找到好婆家的好機會了,人家要是沒相中他們家荷葉,就不會留下吃飯,事情確實是被程風給攪和了。
這個程老大是個有話說不清的人,窩窩囊囊的樣子讓陳叔看了心裡窩火,弟弟家的孩子都丟了,所有人都跟著忙前忙後的,他這哥嫂一家在這個時候還來鬨事來,真是喂不熟的一窩白眼狼。
劉大蘭看程老大不說話,隻好自己氣衝衝地講:“程風剛才去我家,用刀逼著金夫人的脖子,讓人家交出他兒子,把人家金夫人的脖子都劃出血了,人家隻好回去看大夫去了。”
此時被打都不知道還手的傻子根本沒心思聽她說這樣沒用的,她腦子裡麵在盤算孩子可能的去向呢。
陳叔也看著這一家子煩,就沒有這樣的哥嫂了,想趕快打發走這一礙事的一家子。
陳叔說:“是姻緣棒打不散,你們不幫忙找孩子就回去吧,現在不是你們鬨的時候。”
“她兒子丟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女兒錯過這麼好是親事你們賠的起嗎?”
小傻的腦袋被炒的嗡嗡作響,她走到偏房門口拿起一把鐵鍬,指著劉大蘭說:“馬上滾出去,不然我打死你。”
劉大蘭挺起胸脯說:“你敢。”
小傻說:“你看我敢不敢。”
鐵鍬準確地落在劉大蘭的身上,劉大蘭沒想到這個她敢真動手。
她手裡沒有工具,她對程老大說:“把鐵鍬給我搶下來。”
就沒有那個男人打弟媳婦的,程老大也不敢動手,此時小傻手裡的鐵鍬也往程老大身上拍打。
看著傻子這發狠的樣子,程老大趕緊把劉大蘭拽走。
即使這樣劉大蘭還一路罵罵咧咧地呢。
小傻狠狠地把鐵鍬往地上一扔,要不是因為劉大蘭家的荷包,她們家孩子也不至於被壞人有機可乘,感覺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等村子裡麵的人一無所獲地回來時,小傻對陳叔說:“陳叔,你幫我把錢給大家發一下吧。”
答應人家的錢,傻子一分也不會少,不然人家憑什麼幫自己出去找人呀。
既然沒有收獲那就要擴大範圍,即使內心焦急的不行,小傻的思路也是清晰的,她說:“我繼續出錢,你們去把隔壁的村子給我搜兩遍。”
一個人說:“咱們自己的村子怎麼搜都可以,外村我們這樣搜就不中了。”
傻子說:“讓搜的人家就給五個銅板,不讓搜,我家孩子八成就是被那戶人家偷的,你們把話放出去,要是誰能給我提供有效的線索我就給錢,能幫我找到孩子我給一千兩。
過去她是不敢露富,現在她是必須露富。
村子裡麵的人都相信她能拿出一千兩,甚至更多,所以就衝著這份賞金,大家也會出去找孩子。
陳慶遼對小傻說:“放心,我去和外村的村長溝通。”
小傻拿了一些錢交給了陳慶遼,囑咐說:“不好辦的事情就用錢。”
陳慶遼點了點頭就帶著人走了。
陳叔看著一直傻站著的小傻說:“你這樣可不行,咱們進去等吧。”
小傻點了點頭轉身往回走,人已經麻木了,玉華抹著眼淚十分自責地說:“都怪我沒有看好孩子。”
陳叔說:“和你沒關係,這個迷藥彆說你個小丫頭了,就是叔在這也得被迷倒。”
陳叔又說:“丫頭,你也彆自責了,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把孩子找到,你再想想今天你有沒有看見什麼人。”
玉華堅定地說:“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去把找金枝找來的時候孩子在炕上躺的好好的,家裡也沒有外人呀,要是有外人,那他直接把孩子抱走唄,還用什麼迷藥呢。”
陳叔搖搖頭說:“不一定呀丫頭,直接把孩子抱走,你回來發現孩子不見了,那咱們能追上他們,你們被迷倒人家就有逃跑的時間了。”
玉華聽了又哭了起來:“是我讓壞人有機可乘的,我就不應該把孩子自己放在家裡。”
陳叔說:“你這孩子可真擰,咱們就是分析,你怎麼就轉不過彎呢,壞人在暗處,你在明處,他想偷孩子你個小丫頭哪是對手呀,你沒聽過一句話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