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說:“你不能把玉華自己一個人放在家裡呀,我去看看什麼事就回來,不然這心裡不踏實。”
陳叔一邊抽著煙袋,一邊往城裡趕,馬車停在了小傻家的後門,來開門的是李老五,“叔,你咋來了呢?”
“來看看程風他們,麵館咋沒開門呢?”
“沒什麼生意,過幾天再開門。”
陳叔跟著李老五往裡走,“都在家吧?”
李老五說:“您先進屋再說吧。”
小傻見來的人是陳叔便說:“叔,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呢?”
陳叔說:“不放心你和程風就來看看,他人呢?”
小傻說:“進去了。”
“進去了?大牢嗎?”
小傻點了一下頭,等傻小傻把事情說了一遍以後,陳叔的臉色很難看,“花點錢再弄出來呢?”
小傻沒有說程風殺人家萬府護衛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說出來。
小傻說:“托錢老板想辦法呢,會有辦法的。”
這話她自己都不信了,這次是有人故意置他們於死地。
陳叔說:“這個金府的大夫人還真是惡毒呀。”
小傻說:“我這幾天先去見程風,然後再去見一見這個女人。”
陳叔說:“不行就說點軟乎話,先把程風弄出來是主要的。”
小傻說:“我知道。”
“要不讓玉華過來陪你住上一段日子?”
“千萬彆讓她來,她一哭,我的心就亂的不行。”
“行,你要有事兒就給叔捎信。”
“您不用惦記我,現在孩子找到了,回來是早晚的事情,程風這邊我再想辦法。”
時隔幾日錢老板來找小傻。
小傻激動地說:“是可以探視程風嗎?”
錢老板點了一下頭說:“對,跟我走吧。”
壓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讓她能喘一口氣了。
她坐上了錢老板的馬車,大牢她去過一次,她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麵的路,“這是去哪裡呀?這路線不對呀。”
錢老板說:“犯人要服勞役。”
“什麼意思?”
“他們也得乾活。”
“在哪裡乾活?”
“去了就知道了。”
最後馬車停在了一處山腳下,山不高,但是能看見上麵有很多的人。
小傻說:“這樣不怕犯人跑了嗎?”
滄滿說:“一會兒你見了就知道了。”
爬上半山腰,官府的人就不讓他們往前走了,那麼多的犯人傻子一眼就看見了掄大錘的程風,程風的手臂還有傷,這樣掄大錘傷口還能長合上嗎,傻子的眼淚撲簌簌地流了出來。
這時一邊又傳來了慘叫聲,衙役手裡的鞭子把一個蜷縮在地上的人抽的血肉模糊,周圍沒有一個看熱鬨的,都各自忙著手裡的活,直到衙役解氣了才罷手,被打的人如驚弓之鳥瑟瑟發抖,手腳慌亂地爬了起來,繼續搬石頭去了。
看了這一幕的小傻倒吸一口涼氣,簡直不把犯人當人,要是這樣服勞役,不等出來人就得沒命了。
錢老板已經安排好了,此時一個衙役已經去叫程風了。
程風放下手裡的大錘,看見來的人是小傻他們就跟著衙役走了過來。
看著程風手上和腳上那粗大的手銬和腳銬,得有二三十斤沉,小傻見了忍不住地流著眼淚。
程風伸手抱住了小傻,還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對小傻說:“孩子在萬府好好的呢,你不用擔心,有奶娘,孩子沒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