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點了一下頭又跟著錢老板回去了,他臉上陰鬱,但是心裡高興,不過是演戲而已,他根本不想見什麼萬百錢,如果可以,他永遠不想見萬百錢。
到了家門口,錢老板問程風:“小傻怎麼樣了?”
程風說:“急火攻心倒下了。”
錢老板說:“我進去看看她吧。”
程風點點頭帶著這些人進去了,聽見聲音的小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副行屍走肉,程風對進來的幾個人說:“你們先坐一下,我去把小傻的藥端來。”
程風出去把爐子上的藥罐子端了下來,倒了一碗藥又端了進來,他坐在床上把小傻扶了起來,小傻輕輕的睜開眼睛,看著程風的眼神是空洞的,絕望的,無助的,“孩子找到了嗎?”
程風說:“先吃藥吧。”
小傻搖搖頭說:“我不吃。”
錢老板把小傻的難過都看在眼裡,心裡也格外地同情眼前這對小兩口,他安慰不吃藥的小傻說:“先保重身體,孩子會找到的。”
小傻透過眼淚看見來的人是錢老板,她側身輕輕抓著錢老板的袖子說:“錢老板,我求求你了,你幫我找找孩子吧?”
錢老板看著如此悲傷的小傻也沒法拒絕,隻能答應,“先把藥喝了,孩子我幫你找。”
小傻這才把藥喝了,喝完藥,小傻又躺下了,輕輕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錢老板見狀也找不到合適的話安慰,示意程風他們先走了。
這裡充斥著悲傷和壓抑的氛圍,就是這樣閱曆豐富的錢老板也喘不過氣,真是太可憐了。
一出程風家後院,滄滿就說:“這事可真是奇了怪了,程風的孩子這麼搶手嗎,大家都去偷他們的孩子?”
錢老板無奈地搖了搖,他此時也一頭霧水,找不到原因。
“不搶手這孩子能被偷兩回嗎?走吧,回去想想辦法,能幫就幫一把。”
大家一走,程風把後院的門一鎖,把房門一插,找了一塊擦臉布,在熱水裡麵揉了幾下,拿到床上給小傻的臉擦了一遍,笑著說:“起來吧,人都走了。”
小傻抱怨地說:“下次盛藥彆給我盛太多,那玩意老難喝了。”
程風說:“沒多少藥,裡麵兌的都是水。”
小傻說:“那也太多了,我都要吐了。”
程風伸手塞進小傻嘴裡一塊蜜餞,這才堵上小傻的嘴。
小傻一邊咂摸著蜜餞,一邊從床上爬了起來,兩個人去了外屋,程風不知從哪裡端來幾個凍梨,他用碗給小傻盛了一個,這樣小傻坐在榻上美滋滋地吃起了凍梨。
她這幾天有多不容易隻有程風知道,為了救出孩子每天忍辱負重遭人欺淩,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程風往爐子裡麵添了些木柴,然後脫了鞋,像小傻一樣坐在了榻上,也吃起了凍梨。
吃著吃著程風開口說:“也不知道陳大哥他們怎麼樣了?也不知道找沒找到奶娘。”
小傻說:“等消息吧,有陳大哥在應該沒事,孩子隻要不凍出毛病,餓幾頓餓不壞的。”
陳慶遼前天夜裡趕著馬車,按照小傻的意思一路向南出發,半路上孩子就醒了,又冷又餓,導致他嗷嗷叫,這可把抱著孩子的玉華急壞了,不停地催促趕著馬車的陳慶遼讓馬快點跑,天沒亮就進了南城。
陳慶遼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這個時間沒地方去找奶娘,孩子早就因為哭累了睡著了,但是一會起來還得哭。
這裡人生地不熟,陳慶遼也是第一次來,要不是受程風和小傻所托,他這輩子也應該走不到這裡。
為了孩子不挨餓,他去找客棧的掌櫃的。
“掌櫃的,我兒子餓了,媳婦又沒有奶水,能幫我們找個奶娘嗎?”
掌櫃的不耐煩地說:“這個時間我去哪裡給你找奶娘呀,明天再說吧。”
陳慶遼掏出來二兩銀子說:“您能不能想想辦法,我家孩子餓了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