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往床上一靠,就像一個貴婦人一樣,“紅雲,去,給我弄點吃的。”
這做派還真有點大戶人家的太太使喚自己的下人一樣。
紅雲是她的嫂子,還沒嫁進這個家裡的時候娟子的哥哥就死了,因為這個娟子的哥哥是個混蛋,強暴她不說,還讓她有了身孕,自己的家裡為了不丟人,也貪圖二十兩的禮金就把她送來這裡守寡挨欺負。
娘家不疼,婆家不愛,此時正像一個丫鬟一樣伺候著這一家子的人,她毫無怨言地去了廚房給娟子弄吃的去了。
她不敢說不,她要敢反抗,輕則這對母女拳腳相加,重則就惦記把她賣了,所以為了自己以後不顛沛流離,她隻有忍氣吞聲。
見此,劉大蘭被氣的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裡荷葉哭著說:“金府不會不要我了吧?”
劉大蘭心裡更是不爽,心的火氣正好沒處撒,她罵了荷葉幾句:“哭哭哭,就知道哭,一點都不爭氣。”
程老大也在地上踱步,她女兒在這十裡八村是不好嫁的,金府這個要是錯過了,那以後就得剩在家裡了。
他對劉大蘭說:“這娟子是要嫁到金府嗎,以前也沒聽說她和金府有關係呀。”
劉大蘭發狠地說:“想得美,她得瑟不到哪裡去,我明天就去金府,說她肚子裡麵的孩子是程風的,她想母憑子貴,做夢。”
程老大一聽,這還真是個辦法,不過他還是猶豫了,“這樣做是不是太損了?這孩子應該不是程風的吧。”
劉大蘭說:“損,她肚子裡麵的孩子誰知道是誰的,我說是誰的就是誰的。”
程老大說:“你這樣不是把程風的名聲也毀了嗎?”
“我呸,我毀的就是他程風,現在有點錢了,我這咱們他都不認了。”
荷葉聽了劉大蘭的話說:“娘我跟你去,我絕對不能讓這個娟子過的比我好。”
“娘明天就帶你去。”
劉大蘭的臉皮是真厚,換做一般人被打了,下次肯定不去了,她就不一樣了,第二天真就帶上了荷葉去了金府。
基於上次的教訓,她這回也大方了一次,從兜裡掏出一兩銀子遞給了看門的,看門的收了銀子以後說:“等著,我去通報。”
還彆說,金夫人今天還真就見了她們。
劉大蘭把一條臘肉拿了出來,跟金夫人套近乎說:“金夫人,農村沒什麼拿的,給你帶了一條子臘肉,是我親手熏的,這個炒一下才香呢。”
金夫人今天的心情明顯要好,她笑著讓下人拿了出去,還讓人給她們娘倆上了茶水。
劉大蘭安奈不住性子,想也不想就開口了:“金夫人,那個娟子是你們金府的人嗎?”
金夫人放下手裡的茶杯笑著說:“她是我的人,娟子怎麼了?”
劉大蘭心裡這叫一個憋氣,這個娟子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金府的人了呢,她們家荷葉才是金府的人才對,她高低不能讓這個娟子得逞,她今天來就是搞破壞的。
“金夫人,你知道娟子肚子裡麵的孩子是誰的嗎?”
金夫人笑著說:“你知道?”
劉大蘭說:“程風的呀,我家小叔子的。”
金夫人淡笑不語,心想,不是程風的她還不要呢。
“她和程風好了好些年,到現在還沒斷呢,村子裡麵的人都知道,傳的沸沸揚揚的,這人水性楊花,千萬不能讓她進金府,她要是進了金府,她敢騎在你脖子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