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永遠都得承認,自己這樣無足輕重的人物,隻有尚汐不在乎他的平庸,不在乎他的出身,更不在乎他的貧寒。
給他溫暖的也隻有尚汐,麵對自己的不成熟,尚汐給他機會,自己身陷囹圄,尚汐四處找關係做到了不離不棄。
尚汐之所以能和這些她不喜歡的人坐在一起,那也是為了救自己脫困的無奈之舉,所有的妥協與讓步也都是因為自己,尚汐為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程風都牢記於心如數家珍。
萬老爺想解釋,不想誤會越來越深:“風兒,你娘說話不是你想的意思。”
程風十分平靜地說:“我知道了,我不在意的,吃飯吧。”
如此的心平氣和,既表現了他的大度,又真正意義地表現了他真的不在意萬家有的一切,同時讓萬家人汗顏,也讓彆人沒法再繼續這個話題,此時難受尷尬的不是他程風,而是對方。
隻要你自己風輕雲淡毫不在意,難受的就是彆人。
程風對尚汐說:“湯不錯,你也喝一碗。”
尚汐接過程風遞給她的湯喝了一口說:“真的不錯,大家可以嘗嘗這湯。”
不論程風和尚汐如何麵不改色地對待大家,桌子上的氛圍始終是沉寂的,真正意義上的實現了食不言。
吃後,程風回了自己的房間,並沒有像吃飯前說的那樣再讓尚汐陪著他玩一會圍棋。
雖然這裡是他家,但是他也沒有全天陪著大家的義務,凡是住在這裡的人都是出於自願,沒有一個是程風和尚汐請來的。
尚汐則是陪著大家說上了一會兒話,然後才回了房間。
看著躺在床上的程風,尚汐笑著說:“吃完就睡,這是累了,還是不開心呀。”
程風伸手摟過尚汐說:“倒是沒什麼不開心的,隻是見到他們吃飯都不香了。”
尚汐說:“現在就讓他們走人是不是有點卸磨殺驢了,好歹讓他們再住上幾日,過幾天我們兩個去北城住幾天,你估計就有食欲了。”
程風說:“彆過幾天了,這幾天我們就走。”
膩膩糊糊的小兩口都是年輕激素分泌最旺盛的時候,很快兩個人就意亂情迷,天色還不是很晚,兩個人就沉迷於房事不可自拔,偏偏不解風情的萬夫人每到這個時候都會來叩門。
尚汐笑著說:“你不去看看嗎?”
程風捏了一把尚汐的小細腰說:“你看我有空搭理她嗎。”
門外的萬母也識趣地離開了。
萬老爺看著愁眉苦臉的萬夫人,就知道她是無功而返,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來的,再怎麼解釋也看起來不那麼圓滿了,他早就讓她管住自己的嘴,小心傷了程風,看來還是奔著他說的話去了。
“老爺,我說話真的是無心的,真不是像滄滿說的那個意思。”
萬老爺說:“你雖然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彆人聽了就是那個意思,你捧彆人可以,但是不可以踩程風。”
萬母抹著眼淚說:“你說我這歲數越大怎麼越不會說話呢,越怕說錯越說錯話,咱們家的生意和錢兒手裡的生意風兒不了解,風兒也沒有做生意的經驗。”
“怎麼沒經驗了,人家小兩口的生意做的比誰都大。”
萬母說:“那不是靠錢老板打理嗎,他倆就是個甩手掌櫃的。”
萬老爺說:“你就非要說程風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