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夥食堪比過年。
這天都黑了大家還沒吃上飯呢,陳嬸子從兜裡拿了點錢給陳慶生說:“三兒,你去買幾壇酒回來。”
他是家裡的老小,什麼跑腿的事情第一個找他,平時他從來不拒絕,但是今天看著明顯有點要拒絕的意思
這村子裡麵唯一能買到酒的地方就是村長家,陳慶生想了一下說:“今天就彆喝酒了。”
陳嬸子瞪了陳慶生一眼說:“不喝酒哪行,趕快去買。”
村長是個殺人犯,他哪裡敢和殺人犯接觸呀。
見他支支吾吾半天也不動,程風說:“我去吧。”
程風不是想幫陳慶生解圍,也不是他願意跑腿,是他想看看村長現在在不在家,反常不反常。
這時從外麵進來的陳慶遼說:“我去,正好我要買點彆的東西。”
然後就見陳慶遼帶著一個人去買酒了。
村長站在雜貨鋪裡麵。
“需要點什麼?”
陳慶遼說:“給來幾壇子白酒吧。”
“要幾壇?”
村長回身從裡麵的貨架上搬過來兩壇酒放在案板上。
陳慶遼問身邊的人說:“十斤為一壇,咱們二十多人,三壇子就差不多了吧?”
“三十斤酒差不多,有能喝的,也有不能喝的。”
村長又搬過來兩壇酒說:“你們先搬回去四壇,喝不完再給我退回來。”
陳慶遼一想,家裡這麼熱鬨,要是大家在興頭上多喝點也正常。
十文一壇酒,就是有一壇沒喝的,他也不會往回退了。
於是兩個人拎回了四壇白酒。
到家時菜已經上了桌,就等著這酒了。
幾個人接過酒壇,把酒一碗碗地倒滿。
一邊的陳慶生一看是從村長家買的酒就心裡毛毛的,心裡有種隱隱的不安。
“這酒大家彆喝了。”
聽了這話大家都僵在了原地,這陳慶生是在公開攆客人嗎?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在說笑。
一個人說:“這天色是有點晚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大家陸陸續續地站起了身。
陳慶廣走過來踹了陳慶生一腳:“你犯什麼混,酒還沒喝呢,你就懵了。”
陳慶遼給大家賠笑臉,替不會說話的陳慶生解釋說:“大家都坐下,慶生什麼樣你們還不知道嗎,他是想讓大家少喝酒,多吃肉。”
一個人坐回椅子上說:“我就說嗎,三兒肯定不能攆咱們。”
陳慶遼瞪了陳慶生一眼,陳慶生隻好說:“對,我就是想讓大家多吃肉,喝酒占地方,況且村長家的白酒不好,我怕他動過手腳。”
一個人嘗了一口酒說:“今天的酒不錯,沒摻水。”
陳慶生看這個喝酒的人沒有當場倒地口吐白沫,他懸著的心也就落下了。
氣氛很快又恢複了,大家輕易不會和陳慶生一般見識,畢竟他們都是看他兩個哥哥的麵子,也就把他當個小孩。
為了把氣氛緩和的更好,陳慶遼時不時就給大家倒酒,希望大家今晚能夠儘興。
“程風,你怎麼不喝酒呢?”
程風假裝咳嗽了兩聲說:“我今天不舒服,我就不喝酒了。”
程風覺得這酒不一定有問題,這麼多人,這村長多大的膽子敢滅口這麼多人,但還是選擇了不喝保持清醒。
吃飯的人多,一個兩個不喝酒也不那麼顯眼,平時最愛喝酒的陳慶生今天也破天荒的沒有喝酒。
酒過三巡,一個人說:“今天的酒怎麼上頭呢。”
這話音剛落,這人就栽倒在桌子上。
“誒,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