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想了一下說:“說了就說了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心裡多少是覺得有點不光彩。
陳慶生激動地說:“就是呀,整件事情,你才是受害者,那個娟子和村長早就狼狽為奸好些年了,你就是個冤大頭。”
聽到這裡躺在床上的尚汐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陳慶生往裡麵看了一眼蓋著被子的尚汐趕緊說:“我來的不是時候吧,我先走了。”
尚汐說:“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們都穿著衣服呢。”
陳慶生說:“那我也不打擾了。”要不是程風把他撈進來,他是不會進人家的臥房的。
這人溜的是真快,跟腳底抹了油一樣,程風鎖了一下門,回到床上。
尚汐說:“既然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就彆再發愁了,就當你的青春喂了狗,好些事情你得想開,畢竟你在青蔥年少之時談了一場不想撒手的戀愛,經過戀愛對象差了點,但是帶給你的美好是真實的,所以你也不虧。”
“不覺得虧,那是現在我有了你,想起過去乾的那些傻事我都無法自處,簡直是無腦,我有很長一段時間覺得娟子的改變是因為我沒錢娶她把她逼成的這樣,那個時候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感覺和你在一起特彆對不起娟子,她三番五次的來家裡鬨事,我都覺得是欠她的,現在才知道傻子竟然是我,最對不起的人是你,我真是不可饒恕。”
一直沒打算因為此事責備程風,但是現在看著他深陷自責之中無法自拔,尚汐還是要安慰他,“戀愛不就這麼回事嗎,對方的好處會無限放大,缺點怎會極限縮小甚至轉變為優點,論長相娟子還可以,雖然算不上秀色可餐,那也曾經讓你如沐春風過,那些讓你惱怒生氣鬱悶壓抑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彆再擾了自己心智。”
“不提了,我沒事,能想的通。”
尚汐說:“那你今晚就好好睡覺吧,彆再失眠了,即使你想破頭,也改變不了結果,還不如把這些糟心的事情排解掉。”
程風說:“我真不是因為這些瑣碎的事情失眠,這些人早就離我的生活很遠了。”
“那是因為什麼?”
程風伸手摸了摸尚汐的耳朵說:“我是擔心你這隻耳朵,它好像一天不如一天了。”
尚汐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我這隻耳朵不太好。”
程風說:“你是我媳婦,我什麼不知道。”
尚汐說:“左邊的那隻好使,這隻也能聽見聲音,就是聽的聲音小點。”
程風把尚汐左邊的耳朵捂上,然後聲音不大地說:“你就騙我。”
尚汐巴拉開程風的手說:“你不能乾嘎巴嘴,你用正常音量說。”
程風說:“你能克服克服嗎?”
“克服什麼?”
“喝幾個月的藥。”
“藥湯子嗎?”
“嗯。”
“我不要,我這耳朵聽力沒下降,一直就這樣,我已經適應了。”
程風說:“我都問過郎中了,吃藥沒準能治好一點點。”
“什麼時候問的。”
“成親沒多久問的。”
“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我耳聾?”,其實她自己最早的時候都沒發現自己的耳朵聾,可能是天氣冷還經常刮風的原因,她總以為自己的耳朵是灌進去風了,或者是受凍了,等真正發現的時候是後期了,但是那個時候已經適應了這樣的聽力了,覺得沒有治療的必要,憑借這裡的醫術搞不好能把她治聾,她這耳聾要麼是先天的,要麼是過去被打聾的,她想過,能維持住這樣的聽力就可以了,耳聾這事兒可大可小,自己過去是個傻子,現在又有點聾,沒和程風說是怕他覺得自己是個殘疾心裡有疙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