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把這碗湯端移到了自己的另一邊,認真地說:“我和尚汐沒打算再生,一個攸攸就夠了。”
萬夫人說:“咱們萬家人丁稀薄,一個孩子有點少了,你們再生幾個,不然這麼大的家業以後都給誰呀。”
程風說:“早就決定不生了,我也不喜歡那麼多的人,再說人丁稀薄也不是我的原因,要找原因也得從根上找。”
萬老爺被程風的話氣笑了,他摸了摸程風的後背說:“你的意思是人丁稀薄是我的原因。”
程風說:“可能是你的原因,也可能是你父親的原因。”
萬老爺笑著說:“我今天就說了你幾句,你就在這裡數落起爹了,不但這樣,連你爺爺也開始數落了,說到這裡我可得和你說好了,等什麼時候得了閒以後,咱們全家回去祭祖。”
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程風還是點頭答應了。
飯後萬老爺子還拉著程風要下棋,嘴裡都是商量的口吻,程風也隻好答應。
萬老爺就是想找機會多接觸程風,多說幾句話也行,一方麵要培養父子之間的感情,一方麵想要彌補這麼多年沒有陪伴在程風身邊的缺憾。
其實哪有那麼容易。
程風玩棋很上道,心思也要比一般人沉靜。
雖然不賴棋了,但是萬老爺還是會偷偷地讓著他,誇讚的話也是張口就來,那說出的話做出的表情一點都不附和他的身份。
不過一邊的尚汐看了看,雖然程風好多天沒摸過棋了,但是好像真的進步了很多,應該算得上是天賦型選手,懂了規則就能自己往深了悟,坐在前盤前能看出他的睿智和深不可測的城府。
尚汐通過他的眼神和落子,能感覺到他是走一步看多步,想的很遠,這份沉穩是他這個年齡的人少見的,當年尚汐最看好的就是他身上這種沉著冷靜的氣質,也因此而被小小的吸引,因為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她很有安全感。
儘管大家的興致都很高,但是程風還是選擇了早早地回屋睡覺,因為第二天有事情要辦。
早上起來,早飯過後。
大家都張羅著要去礦區了,但是程風和尚汐遲遲不動。
錢老板說:“你們今天不去礦區嗎?”
“我們兩個一會有點事情要辦,估計要晚點去了。”
“什麼事情呀,用我幫忙嗎?”
“不用,就是上街買點東西。”
“那我先走了,今天那邊的事情多,你倆忙完了就過去看一下。”
說完大家就單獨行動了。
程風在城裡找了一家理發店,裡麵剃頭匠就是一個歲數很大的男人,沒有什麼可選擇的,現在正是沒有顧客的空檔,程風給他錢,他就同意給尚汐剪頭發了。
剃頭匠手裡拿著一把剪刀問他們兩個,“要怎麼剪?”
尚汐說:“往好看了剪,但是不要太短。”
剃頭匠半天都沒有動剪刀。
尚汐不解,不知道這個剃頭匠在端詳什麼,難道是在給她設計發行嗎:“是我的要求有點多嗎?”
剃頭匠說:“要求倒是不多,主要我沒給女人提過頭,更沒遇到羊毛卷這麼嚴重的頭發,不知道該如何下剪刀。”
程風暗中一笑,他走進了一些,在尚汐的頭發上比了比說:“這樣剪,長短到這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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