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板見狀笑了笑,“你也怕她呀?”這滄滿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半個鐘頭就被念夏給打敗了。
滄滿說:“有不怕她的嗎?”
錢老板憋著笑說:“應該沒有吧。”
這姑娘說話不走心也就罷了,句句紮心是怎麼做到的錢老板不得而知。
他斟酌了一下就開口了:“尚汐,塵鳴來了怎麼沒聽你提起?”
尚汐一臉的茫然:“塵鳴?他來了嗎?人在哪裡?”
錢老板說:“原來你不知道呀,念夏走之前提了一嘴。”
尚汐用筷子挑了挑麵條說:“那應該是給你們道喜的。”
錢老板知道尚汐跟他是有什麼說什麼,但是此時他一顆淩亂的心還是指使他眼睛一錯不錯地觀察著尚汐的表情變化,想從中解讀出點什麼。
“你姐姐好嗎?”
尚汐想了一下說:“被念夏也氣個半死,我和攸寧就是被念夏給氣回來的,後來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姐姐,沒有什麼反常吧?”
尚汐說:“沒有呀,可正常了,樣子閒適,一點沒有明天要當新娘子的緊張感。”
這句話錢老板可是往心裡去了,“那她高興嗎?”
“沒看出來,和往常一樣,不管大家怎麼忙,她都跟沒事人一樣,情緒非常地穩定,感覺明天成親的不是她。”
尚汐其實想要突出的是萬百錢一切如常,沒有婚前恐懼症這些東西,意思就是讓錢老板放心。
哪知道,她說的和錢老板想的恰恰相反。
錢老板這心就此就沒有再放下來,五哥把麵端上來以後,他半碗都沒吃進去。
滄滿看了看把錢老板的麵碗挪到自己的麵前說:“你這可不行呀,一天都沒吃進去什麼東西了。”
尚汐說:“成親前一天,大多數人都會焦慮,普遍現象,明天禮成了,就塵埃落定了。”
“你一會還去萬家嗎?”
尚汐抱著程攸寧晃了兩下說:“不去了,攸寧困了。”
錢老板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再讓尚汐去萬家替他打探萬百錢的口風了。
事已至此,就等著明天的在此一舉了。
萬家今天來了不少的人,程風是吃過晚飯才回來的,不過回來的有些晚了。
他先去的錢老板的家裡,這個時間這裡還有好多人在忙。
看著坐在榻上發呆的錢老板,程風說:“明天要起早,現在還不睡。”
程風一眼就看出了錢老板有心事,因為喜怒不形於色的錢老板此時掛相了,就差寫在臉上四個字了,“憂心忡忡”。
錢老板一看是程風,人立馬精神了。
“你姐姐怎麼樣了?”
程風伸手把一個小盒子遞給了錢老,“她讓我給你的。”
錢老板的手僵在了空中,臉色也立馬嚴肅了起來,“什麼呀?”
程風說:“她沒說。”
錢老板接過盒子思考著什麼。
程風原以為自己把東西交到錢老板的手裡就算完成任務了,但是見到錢老板這般臉色也不好立即離開,“你不打開看看嗎?”
錢老板一狠心打開了盒子,裡麵是一個繡著萬字的白色手帕,這個應該是萬百錢的常用之物。
他雙手捧著手帕,臉上的表情難以言喻,從剛才的憂心忡忡秒變心花怒放,這中間的心路曆程不是一個旁觀者能明白的。
這是兩個人和好以後,萬百錢給他的唯一的信物。
彌足珍貴,因為這裡麵蘊藏了很多的意思,都是他能解讀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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