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一聽,“你還是去院子外吧,你給我說害怕了。”
滄滿得逞地拎著雞朝著外麵走,錢老板對冬柯說:“你去陪著滄滿。”
滄滿努努嘴角,“你還擔心我跑了呀?”
錢老板說:“我的死活你都不顧及了,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滄滿心裡想的是,你要不是不派冬柯看著我,我出了這個門,一定消失。
他心裡的小算盤,錢老板一清二楚,他在這裡不好過,滄滿也彆想跑,誰讓他不幫自己解圍呢。
滄滿心裡想的是,我自己都是泥菩薩,我怎麼背你。
真是可憐了這一院子的人。
“唉?我侄子呢?”
程風說:“他回屋子裡麵玩了。”
念夏說:“這天氣這麼好,他進屋乾什麼,他不喜歡熱鬨嗎?”
程風說:“應該是喜靜吧。”
“他還真是奇怪,一副早成的樣子。”
程風心裡緊了緊,幸好她說的是早成而不是早熟,不然尚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拿小話敲打他這個早熟的爹爹。
一頓飯在大家躲躲閃閃中度過的。
第二日。
幾個人毅然決然地回到了南城。
還沒進城就看見遠處的礦山。
鐵柱看了一眼激動地說:“小叔,那都是你的嗎?”
程風聽了笑了起來,“你小叔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那都是錢老板的。”
鐵柱回頭看了一眼程風說:“聽說有你的。”
“山是錢老板的,山上的人是錢老板的。”
鐵柱說:“什麼是你的?”
程風說:“沒什麼是我的。”
鐵柱笑著說:“我才不信呢。”
鐵柱從小到大第一次出遠門,乏味的路程他一點都不覺得,反而見什麼都有新鮮感,見到那遠處的大山不斷靠近,山上的人也逐漸清晰,鐵柱就更興奮了。
“小叔,我以後是不是就在山上乾活了?聽說煤礦黑黑的,我看他們傳的是真的,那山黑乎乎的,山上的人也黑乎乎的,陳大爺就在山上吧。”
他們的馬車拐進了礦區,尚汐也把簾子掀開看了一眼,這才多久的時間呀,小小的土房就跟雨後春筍一樣拔地而起,在有個十天半月估計就可以住進去了。
學堂還是那個樣子,一點沒變,尚汐說:“停車。”
馬車停在了學堂附近,現在正是上課的時間,來這裡聽課的孩子還是那麼地多,學堂裡三層外三層被抱個嚴嚴實實,看著什麼都沒變,唯獨變的就是講台上的私塾先生換人了,不再是那個仙風化骨的塵鳴了。
塵鳴即使還俗了,在他身上也看不出太多的人間香火氣,還是感覺現在這個先生的氣質接地氣,應該可以把這些孩子育好。
鐵柱說:“小叔,這裡還有學堂呀,好大呀。”
學堂不是很大,隻不過是人多比較唬人罷了。
程風說:“小點聲,你要是想學東西,也可以過來聽。”
鐵柱聲音放低了很多:“我識字,我來的目的就是找個活賺點錢。”
程風說:“那要是這樣,我給你點錢,你回去得了。”
鐵柱說:“那不行,我肯定不回去,我在家能乾什麼呀,我跟著你才有活乾,再說我不能靠你給我錢,我得自己賺錢。”
“你就為了找點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