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隻教程攸寧的書法,這都沒有給孩子教明白,不過很快書法也不一定用她教了,因為萬老爺一定會手把手地教程攸寧寫字,尚汐這一手的好字也即將沒有用武之地。
一邊的萬百錢笑著接上了萬老爺的話:“你孫子哪哪都好。”
萬老爺十分得意地說:“那是自然,這人呀,是從小看到大,我孫錯不了。”
“我小的時候您可沒這樣大肆地表揚過我,您除了挑我的毛病,還是挑毛病。”
萬百錢小時候上私塾的那會,萬老爺就從來沒有一句誇讚的話,直到長大掌管一半家裡的生意,萬老爺也沒有誇讚她半句。
他是一位慈父,也是一位嚴父,他從來不給自己子女驕傲的機會,子女做的再好他都不會表露太多的讚賞。
往往這個時候他都是默默地在心裡替自己的子女驕傲,但是老頭見到程風以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做事說話都沒有那麼有原則了,家規說改就改,違心的話也張口就來,原來那說一不二的性格,在程風這裡說妥協就妥協。
此時的萬老爺對程攸寧可沒有昔日他對自己子女的那般嚴厲了,他對程攸寧除了滿眼的慈愛還是慈愛,這是萬家的獨苗,也是萬家的希望。
坐在琴凳上撥弄琴弦的程攸寧哪裡知道他肩上的擔子有多重。
麵對萬百錢的質問,萬老爺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他笑的那是一臉坦然,“我這孫兒確實好。”
萬百錢笑著說:“好是好,不過也沒有你這樣誇的呀。”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孫兒必成大器。”
看著自己的父親享受此時的天倫之樂,萬百錢也替他高興。
半月不見的玉華也開啟了話癆模式,此時她正拉著尚汐的手小聲嘀咕著什麼,十幾日不見,玉華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要對尚汐說,心裡還是那麼地裝不住事情,東一句西一句,想到哪裡就和尚汐說到哪裡,尚汐也豎著耳朵聽的認真,不過玉華的氣色看起來倒是好了不少。
不知道什麼時候滄滿來到了程風的身邊,他小聲問程風:“我記得這孩子的古琴不是芙蓉在教嗎,怎麼換樂師了。”
他已經憋了很久了,腦子裡麵全是對芙蓉不好的猜測。
程風說:“芙蓉主動提出不教攸寧了。”
“為什麼呀?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你還挺懂芙蓉嗎?”
麵對程風的調侃,滄滿已經顧不上反擊,他就想知道芙蓉的近況,“她到底怎麼了?”
難言之隱自然是有,但是程風不能說。
“她說自己的手受傷了,沒辦法再教琴了。”
人家芙蓉當時是怎麼說的,程風現在就得怎麼說。
“手受傷了?怎麼傷的?嚴重嗎?”
這幾個問題程風一個都回答不了,因為沒人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滄滿的眉頭皺的好深,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有幾分擔心芙蓉的安危。
“琴都不能彈了,那一定傷的很重。”
“也許吧。”重不重程風不清楚,不過聽尚汐的意思,芙蓉的傷早就無大礙了。
“她還好嗎?”
這個問題讓程風怎麼回答,這個還好指的是哪方麵呢,程隻能回上一句:“還好吧。”
滄滿性子急,人也直,他鼓足勇氣踱步來到錢老板身邊,“老板,我出去一趟。”
錢老板斜著眼睛白了滄滿一眼,“乾什麼去,鬼混嗎?”
滄滿的心思錢老板一清二楚,看著他長大的,他一有點風吹草動錢老板就知道他要乾什麼。
“出去逛逛。”
“我昨晚是怎麼囑咐你的。”
“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