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自己不會遊泳,她除了在水裡像一隻沒頭蒼蠅一樣掙紮,她什麼都做不到,她保護不了自己,也救不了程風,現在她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弱小無助了,
除了一雙手還在湖麵浮浮沉沉,她的頭已經沒入了水裡,睜著的眼睛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努力瞪大雙眼也是徒勞,口腔和鼻子裡麵的湖水讓她窒息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即將死亡,無情的湖水灌滿她的雙耳,雙耳從嗡嗡作響直至失聰。
她心裡遺憾,死之前連程風在什麼位置她都不知道,看來最後一眼都來不及看了,等待她的隻有死亡。
身體不斷的下沉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不知道的是,被人死死纏住的程風發現湖麵上消失的尚汐,他在不停地呼喚著他的名字,以至於他有被人砍了一刀。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扶了她一把,就像一棵救命稻草從天而降,她死死地纏了上去,頭發遮擋了她一半的視線,又因為緊張,她影影綽綽地隻能看出是一個黑乎乎的人,此時她無心去想這是什麼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隻要不淹死能呼吸就行,她的七竅都灌入了湖水,聽力一下變的更差了,隻聽見一個聲音:“少爺,你帶她上岸等著,我去救人。”
見有人上岸,岸邊的人跑的更遠了,走了三分之一,岸上的人還有三分之二,這麼多人在岸上看熱鬨,卻沒有一個人跳進水裡去幫他們一把。
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看熱鬨嗎,如此血腥的場麵不怕傷及無辜嗎。
尚汐趴在岸邊喘著粗氣,她嚇的腿都不會走路了。
“姑娘沒事吧?”
聽到他的聲音尚汐嚇的手腳並用爬出去兩米,反應過來這是剛剛救她的人,她又轉過身說:“我沒事。”
她匆忙地往回爬,她哀求此人:“救救程風,求求你了......”
這人見她平安無事就跳進了水裡。
尚汐盯著湖麵,一眼就看見了被好多人圍著的程風,程風手裡握著一柄大刀正朝著一個人的頭砍去,同時有好多把刀砍向程風,她用手捂上了自己的嘴,她渾身冰冷,驚恐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她害怕極了。
她不敢眨眼睛,怕眨眼之際程風就從她的視線裡麵消失了。
生平她第一次體會到提心吊膽的感覺,她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能心臟驟停猝死過去。
十多分鐘以後,湖麵平靜了不少,看著從湖裡走出來的程風,尚汐磕磕絆絆哆哆嗦嗦地跑了過去,“程風?”
程風伸手摟住尚汐,“有沒有傷著。”
尚汐拚命地搖頭,嘴裡除了嗚咽聲,再發不出彆的音節。
他這一聽就知道尚汐是被嚇哭了,他安撫她說:“我沒事,我們的得抓緊回去。”
尚汐點點頭,她早已六神無主。
她伸手想檢查一下程風傷的嚴重不嚴重,程風抓住了她那雙冰的可怕的手,“傷的不重,是小傷。”
尚汐不信。
程風對著剛剛搭救他們的兩人個說:“多謝二位搭救之恩,日後一定報答。”
“我們就算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
說完這話這個人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另一個人跟在後麵,時不時還回頭看一眼程風和尚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