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醒沒醒?”
“他什麼人呀,傷那樣要是能醒來就奇怪了。”
這天玉華正在院子裡麵守著一個大盆,正任勞任怨地給家裡的幾個男人洗著衣服,隱隱地聽見芙蓉的院子裡麵有聲音,很微弱,好像是在喊她的名字,她放下手裡的衣服,手在身上的圍裙上隨意地擦了擦,然後跑了出去。
此時的芙蓉趴在院子裡麵,一邊呻吟一邊喚著她的名字,穿過門縫見到的和她猜測的差不多,芙蓉真的出事了,情急之下,玉華從芙蓉家的大門翻了進去,動作之靈巧是前所未有的。
不過落地的時候依然摔了個跟頭。
她顧不上衣服上沾染的灰塵,急匆匆地跑過去跪在地上去扶芙蓉,“這是怎麼了?”
夫人臉色慘白,臉上掛滿了汗珠,手右手捂著肚子,一副疼的死去活來的樣,她吃力地說:“快去幫我請個郎中,我快不行了。”
“你可彆嚇唬我呀,我膽子可小。”
玉華驚慌失措地把芙蓉扶進了屋子裡麵,然後一路狂跑給芙蓉請來了一個郎中,這一路她腳底跟生了火一樣。
芙蓉的情況比玉華出門的時候還不如,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麵部的血色也早已褪去殆儘,一看便知道這人病的不輕。
“郎中,您快給她看看這是怎麼了。”
郎中手一摸脈就說:“動了胎氣,我給她開幾副保胎藥。”
“什麼?”
郎中起身去了桌子邊,拿出隨行的紙筆,玉華還在失神之中。
“您說她怎麼了?”
“你這姑娘怎麼這麼木訥,她動了胎氣,快給她弄些水來,先把這丹藥給她服了。”
玉華點頭如搗蒜,腦子裡麵一片空白反應不過來,她幾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她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抓起了郎中放在桌麵上的一粒丹藥,倒上一碗水,把丹藥喂給芙蓉。
很快郎中的藥方子也開好了。
郎中起身把藥方交給了玉華,“按照藥方一日一副,一日兩次煎服。”
“來一個人跟我去開藥,再拖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跟您回去拿藥。”
玉華這回知道自己沒聽錯了,她跟著郎中一路走出房間,事情沒發生在她的身上,她莫名地有些緊張,“老先生,您能不能是看錯病了,她真的是有身孕了嗎?”
“老夫今年六十七,行醫幾十年,還沒出過大錯,她已經懷胎四月有餘,再過幾個月孩子都生出來了。”
“啥?”
“以後可要小心照顧。”
“噢噢噢,知道了。”
玉華快去快回,她心裡惦記著躺在床上的芙蓉。
回來時芙蓉已經睡著了,玉華在院子裡麵的小爐子上升起了火,從廚房裡麵找出了一個藥罐子,然後把買回來的草藥放裡一副給煎上了。
她守著爐子,她腦子裡麵開始了無數種猜測。
問,這芙蓉的孩子會是誰的,原本就靈光的腦子開始轉動了起來,她最先懷疑的就是家裡的那幾個大男人,從他的老公公陳叔,到她的相公陳慶遼,又到她的小叔子陳慶廣,最後到還沒定親的陳慶生,她一個都沒有放過,就在她自己想的都要瘋狂的時候她突然推翻了自己的所有猜測,因為時間不對,四個月前他們還沒搬到這裡來呢,這個線索算是救了她,玉華的心也終於敞亮了,不是他們家那幾個男人乾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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