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窯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尚汐則表現的是一如既往的謙虛,“我蓋過房子,但是沒有蓋過窯廠,聽莫公子的意思,這燒窯用的窯爐要求極高,我怕自己勝任不了。”
莫海窯說:“你會蓋房子?”
女人蓋房子他還沒聽說過呢。
滄滿說:“蓋房子在她這裡都不算什麼,就沒有她弄不出的東西。”
雖然尚汐這兩年名聲在外,但是名氣還沒大到傳遍汴京。
尚汐說:“請幾位能工巧匠一起探討一番再去定奪。”
尚汐又對滄滿說:“你給錢老板去一封信。”
滄滿說:“信我已經去過了。”
尚汐和程風都十分的詫異:“什麼時候去的。”
“昨天下午從莫公子那裡回來我就去信了。”
程風算算就是他在書房和萬老爺談事情的那段時間了。
程風問他:“你信上都說了什麼?”
滄滿說:“該說的我都得說,一樣不落。”
可真忠心呀!
尚汐說:“那你知道我給他去信是什麼意思嗎?”
“不就是燒窯這點事兒嗎?”
還真就是燒窯這點事兒。
尚汐覺得有一個滄滿在,她和程風的所有動向都會被錢老板掌握的死死的。
尚汐也不指望滄滿了,她想說的事情和滄滿想的一定不是一個事情,她交代程風說:“你給錢老板去信,從他那裡借人兩千,五日後到達,然後命人在汴京境內按照莫公子的意思選一處用地,再命人找幾個能工巧匠。”
尚汐正在安排接下來的事宜呢,程攸寧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看見家裡多出來的兩個人,好像不是很陌生。
他上前幾步,盯著莫海窯看了看。
莫海窯把頭壓的有點低:“我麵相醜陋,恐怕嚇到小公子了。”
程攸寧說:“你稍等我片刻。”
大家都不知道程攸寧要莫海窯等他做什麼。
不過很快離開的程攸寧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圓瓶子,走到莫海窯的跟前遞給了莫海窯。
莫海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孩子的小手還高高地舉著。
“這是?”
“祛疤膏,我娘天天給我爹爹的傷疤上塗抹這個,傷疤長的很好。”
莫海窯看了看程風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程風笑著說:“你收下吧,聽說挺好用的,我目前還沒用出效果。”
“那多謝小公子美意。”
莫海窯起身雙手接過這個圓瓶子,程攸寧還叮囑他一句:“每日都要用,要學會堅持。”
就像一個小大人一樣。
莫海窯躬身,雙手交疊,恭恭敬敬地說:“我記下了。”
程風看著程攸寧一副說教的樣子,便說:“眼前這人是你的長輩,你應該叫伯伯,莫伯伯。”
程攸寧躬身行禮,禮儀周全:“見過莫伯伯。”
程風又說:“那位是穀雨叔叔。”
程攸寧再次躬身行禮:“見過穀雨叔叔。”
穀雨嚇的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叫我穀雨就好。”
按照世俗的客套規矩,莫海窯應該誇讚程攸寧一番,可是他這口還沒來得及開,程攸寧一個轉身對程風說:“爹爹,我想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