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錢老板看著尚汐手裡的圖紙說:“我能看看圖紙嗎?”
這話說的多客氣,誰能不讓他看嗎。
他問來問去的就拖著程風和尚汐出門。
程風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按照莫海窯的性格這時候已經在窯廠等著他們了。
見遲遲不放他們走的錢老板,程風隻好說:“要不你還是跟著我們去窯廠親自看看吧。”
錢老板看了看萬百錢給程風使了使眼色,程風無奈隻好說:“姐,讓姐夫和我們一起去吧,路不遠,我能照顧他。”
程風不開口,錢老板今天肯定是走不出這個侯府,但是萬百錢從來不會駁程風的麵子。
她開口說:“早去早回。”
錢老板笑嗬嗬地說:“夫人請放心,一會兒就回來,燒窯這麼大的事情我得去幫程風尚汐張羅張羅。
這話若是讓一個外人聽了,還得以為吃和尚汐一事無成呢,錢老板不來,人家這安排的也都井井有條,他這非要幫人家張羅,人家也不好駁他的麵子。
好在程風和尚汐早已經習慣,錢老板做生意癮大,他們的每一樁生意,錢老板都要參與,並且是深度參與。
就照現在這樣看,窯廠遲早也擺脫不了錢老板的參與。
你看看錢老板這精神頭,誰能想象他昨晚吐過血。
一上馬車滄滿就埋怨錢老:“我讓你來救我,你咋才來,之前一點動作沒有。”
錢老板笑著說:“你呀,差點害死我。”
“怎麼了?”
“你大逆不道的信,被夫人看見了。”
滄滿表現的特彆無辜弱小,“我也沒寫什麼呀?”
尚汐一臉的看熱鬨相,“滄滿,你什麼時候給錢老板寫過求救信呀,你是遇到什麼威脅自己生命的險境了嗎,我和程風怎麼一點沒聽說呢。”
滄滿喪喪地說:“就侯爺,天天喝酒,我都快被他喝死了,我都吐成什麼樣了,你們又不是沒看見。”
錢老板說:“能陪侯爺喝酒,是你的榮幸。”
尚汐附和一句:“就是。”
滄滿說:“可得了吧,你們看看這段時間給我喝的,黃皮拉瘦的,一點人樣都沒有了。”
錢老板仔細端詳滄滿這張臉說:“你這不是很好嗎?”
滄滿說:“哼,我一點都不好。”
錢老板說:“這汴京的水養人,你這都白了,不信你讓程風和尚汐看看。”
尚汐說:“滄滿,你確實比過去白了許多。”
程風沒有說話,他深知陪萬斂行喝酒的痛苦。
滄滿說:“我這白也不是好白,你再不來,就得給我收屍了。”
錢老板說:“我來有什麼用,酒沒喝好還出了洋相。”
滄滿說:“你就等著吧,這個侯爺可能治人了。”
錢老板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不許再說。”
滄滿說:“不說就不說,我是看出來了,你是把我豁出來了。”
錢老板說:“你的酒量都招架不了侯爺,我們這些人更無計可施了。”
說話間到了窯廠。
一進窯廠,最先看到的就是站在門口的冬柯。
尚汐還沒跳下馬車就激動地喊了一聲:“冬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