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窯的聲音聽了嚇人,這長相更是嚇人,但是身形和骨架沒什麼大的變化,他在心裡偷偷算了一下,他可不真的在莫家乾了四年多了嗎,他自己都快忘記的事情,眼前這個人怎麼會知道,莫非難道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就是死去的那個莫海窯?
傳說他們大公子可是十分精明,他一個下人來莫家多久這人都記得?他心裡全是疑問。
他仔細看了又看眼前這個人,心裡直畫魂,難道這真的是大少爺。
其實莫海窯的記憶力沒有好到這個程度,這府上有上百號的人,他從來認不全,隻不過這個看門的是莫家用的比較久的一個,一直沒換過,他過去每日進出都有印象,這人的長相有些凶,他印象深一些罷了。
他回頭看了看和他一起守門的另一個人,那個人顯然不敢上前來和莫海窯說話,因為他曾經跟著馮苟去打劫過莫海窯,他們常在一起廝混的幾個人都知道莫海窯沒死,莫海窯在大街上要飯的時候他們若是遇上還會上前毫不留情地踹翻他的碗,他們把這些稱為本事,私底下講出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特彆的神奇,但是在莫海窯看來這些人的行為就是無賴流氓的行徑。
這個長相比較凶的看門的見狀,更能確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莫家的大少爺莫海窯了。
他為了不惹禍上身,對莫海窯說:“我這就去通報。”
不一會莫老爺和莫海陶就如臨大敵一般都出來了,莫海陶身邊還跟著個狗腿子馮苟。
馮苟第一個衝上前來,狗仗人勢一般,指著莫海窯的鼻子跳著腳罵:“你還敢來這裡,莫家的陶瓷生意都是被你給害垮的,你還有臉來。”
穀雨膽子不大,但是在保護少爺的時候他從來沒退縮過,他必須挺身而出不帶絲毫的猶豫擋在莫海窯的身前說:“放肆,屈屈一個下人,敢對莫家的大少爺指手畫腳,滾開,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馮苟從來就沒把穀雨放在眼裡過,因為這個人不能把他怎麼樣,也嚇唬不了任何人,他隻要一抬手就能把這人扒拉到一邊去,他用十分憎惡的眼神看著穀雨,“你算個什麼東西?呸!”
穀雨也不示弱:“你又是什麼東西,狗腿子。”
“你!”馮苟抬手就要打他。
莫海窯伸手把穀雨拽到了自己的身後,穀歌這才免遭馮苟的毒手,馮苟自然是不敢伸手打他。
他對馮苟說:“滾開。”
馮苟覺得演的差不多了就回頭請示莫家的父子,“老爺,二少爺,我叫人把這兩個人趕走吧。”
莫老爺看莫海窯就像看陌生人一樣,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排斥莫海窯,此時這副容顏的莫海窯比一年多以前還要讓他不敢輕敵。
他已然是一副大老爺的做派:“稍等,問他來是什麼事?”
這人想知道莫海窯今天的來意,他們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莫海窯回到莫家,畢竟這人後麵有侯爺,動他也沒那麼容易。
侯爺這人是出了名的霸道,一般人還真不去惹他,目前惹過他的人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看著站在門口氣勢洶洶一副攔路樣子的父子,莫海窯諷刺地說:“還裝作不認識我是嗎?”
莫老爺說:“我本來就不認識你。”
麵對不認他的父親,莫海窯一點都不覺得心寒,因為他的心早就被他們傷的千瘡百孔再無波瀾起伏了。
莫海窯看著眼前這高大的門廊質問眼前的這對父子:“你們這一窩外姓人在我們莫家可住的習慣呀?”
莫老爺最不喜歡聽這類話,誰要是說他不是莫家人就是對他的侮辱,這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足夠刺激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