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說:“尚汐喝一碗,剩下留給你,肯定夠喝了。”
這麼算,滄滿能吃兩碗湯,也不少了。
滄滿是個重口味的人,彆人不愛吃的動物內臟,他都喜歡吃,被人描述的難以下咽的怪味他都甘之如飴,所以一看見豬肝他就走不動道了。
程風這湯做的倒快,沒有在火上燉太久就端了下來。
“唉?燉好了嗎?我這剛往裡麵添了點柴,你怎麼把湯鍋給端了下來。”
“燉好了,再不好尚汐就著急了,她還餓肚子呢。”
程風把尚汐的湯盛在碗裡,滄滿又把湯鍋給放在了爐子上,“我得在燉一會。”
程風沒有管他,他端著尚汐的飯菜離開了廚房。
當尚汐被程風扶起來以後,得知是豬肝湯的時候,她有點抗拒,因為這湯她做過,不過沒喝過,“很腥吧?我吃點彆的吧。”
程風說:“不腥,你聞聞,我特意給你做的,補血的。”
程風把碗端到了尚汐的鼻子邊,特意讓尚汐聞聞。
尚汐說:“不用聞了,這湯我能喝,我這鼻塞,嗅覺也不靈了,味覺也沒有了,腥不腥我也吃不出來。”
為了不讓程風擔心,尚汐真就喝了一碗豬肝湯,然後還吃了一碗粥。
見表現不錯的尚汐,程風這心裡麵也踏實了不少,他把手裡的碗放在一邊,然後扶著尚汐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
尚汐雖然吃完飯有了一定的體力,但是多少還有點頭昏腦脹的感覺,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說:“我不應該站起來消化消化食再躺下嗎?再說我也不困呀。”
“困不困都得躺著,你現在可不是單純的熱症和傷寒,你現在是腦袋病,躺著最利於你好病,禦醫說的。”
尚汐對程風說:“好吧,我躺著也行,不過我吃什麼東西都沒有味,你中午得給我煮一碗麵吃。”
程風把一個小薄被在尚汐的身上蓋好,然後說:“行,但是我得先睡一覺,起來就給你煮麵。”
然後尚汐就看著程風爬上了床,挨著他躺下了。
尚汐這才恍然大悟:“你昨晚沒睡覺?”
程風笑著說:“你往那裡一躺,我敢睡嗎?就怕你醒不過來。”
彆說程風擔心,就那禦醫的操作,尚汐都懷疑自己可能會當場沒命,隻不過是賭了一把,還好賭贏了,她沒事。
程風摟著尚汐說:“放血疼不疼?”
尚汐說:“一點都不疼,疼我能睡著嗎?”
程風說:“你就騙人吧,不疼你能暈嗎?”
尚汐不服氣:“我也是見過世麵的,就大小眼那針我都扛過來了,我還怕彆的針嗎。”
程風說:“你就胡說吧,細針能放出血嗎?”
當程風見到那一堆帶血的布時,他就懷疑這禦醫用的針一定不會比大小眼的細,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尚汐伸手遮了一下程風的眼睛說:“睡覺吧,反正淤血是放出去了,管他用的是什麼針呢,隻要不失明比什麼都強。”
聽見尚汐的話,程風摟著她的手又緊了緊,他不敢往下想,他在心底就接受不了尚汐險些遭受的危險和苦難,還好一切都很及時。
尚汐在心裡暗罵李長根,這腦袋裡麵的淤血八成就是他給打出來的,耳朵估計也是這人給踢聾的,幸好李長根遭了報應,不然她更加意難平。
程風的覺一直睡的不沉,到了中午的時候他就準備起來給尚汐做飯。
尚汐睡了一晚上,一點不缺覺,儘管身體熱症和風寒還沒有好,但是用藥湊效,她已經坐在屋子裡麵的桌子前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