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態度讓莫海陶從小煩到大,他恨透了他風輕雲淡什麼都不在乎的態度。
莫海窯在他麵前永遠都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他們兩個人之間永遠都有那麼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直至今日越來越寬無法逾越。
為此莫海陶想儘辦法要弄死莫海窯,他要站在莫海窯的位置享受他所擁有的一切,他要取代他,他要讓他消失。
莫海陶多次在心裡發誓,即使是現在他也死不悔改,隻要他莫海陶還活著,那莫海窯就得死,他所有的光輝都是屬於他莫海陶的,這莫家的一草一木都應該是他的,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莫海陶挑釁地說:“你想讓我死,我偏不死,老子不會順了你的意的。”
這時穀雨已經拿著藥出來了,莫海窯說:“今日的藥你還要嗎?”
“我莫海陶即使是死也不會再吃你給的一粒藥。”
莫海窯點點頭,他覺得這人是典型的沒腦子,都這樣了,說話還不留後路呢:“好吧,既然你的態度這麼決絕我也不會勉強,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見你如此有骨氣,我會順了你的意的。”
直至現在,莫海窯依然保持著心平氣和,他命令身邊的馮苟說:“馮苟,你去把給二少爺備的藥全部銷毀,他以後都不用吃我的藥了,我也不會再為他提供解藥。”
馮苟哈著腰說:“是大少爺,我馬上辦。”
這太合馮苟的心意了,他就怕東窗事發,那些藥可都是他掉包的,若是發現瓶子裡麵裝的都是假藥,他還有命活嗎?
他風風火火地跑進堂屋,一副乾事能力很強的樣子,把所有的藥瓶子都弄了出來,就當著莫海窯的麵把藥瓶子全部砸了個粉碎,藥跟著也毀了,這回他踏實了。
莫海窯笑著說:“沒什麼事情我可是要出門了。”
莫海陶再怎麼在這裡叫囂都沒有用,因為莫家的大權在莫海窯的手裡,他早已不是莫海窯的對手了,對莫海窯也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如今他那能給他出謀劃策的舅舅已經關在了大牢裡麵等待問斬,唯一可用的人就馮苟一個,不過現在的馮苟也是狗眼看人低,不給好處,他不乾活。
馮苟想要跟著莫海窯一起出門,莫海窯卻笑著說:“馮苟,我看你與二少爺性格相投,二少爺也比較欣賞你,過去你在二少爺身邊當過差,那你就是二少爺的人,以後就一心服侍二少爺,不得有二心。”
馮苟當即跪在地上說:“少爺,我是你的人呀,我怎麼能跟著二少爺呢,我要在你身邊服侍您。”
莫海窯笑著說:“有穀雨一個人服侍我就很受用,你在我這裡也顯得多餘。”
“大少爺,穀雨就是一個小屁孩,沒什麼本事,他伺候不好你的。”
穀雨被氣的忍無可忍,把手裡攥著的小藥瓶砸在了馮苟的身上,其實根本砸不疼馮苟,“你還貶低我。”
馮苟根本顧不上穀雨說了什麼,他確實從來就沒把穀雨這個小孩放在眼裡,他隻顧著向莫海窯求饒,他要在他身邊當差,不然他這個嚇人也不會有出頭之日了:“大少爺,讓我跟著您吧,我可以幫您出謀劃策,可以幫您分憂解難,我什麼都能做,您彆讓我去伺候二少爺了,我不想跟著二少爺,……”
莫海陶被馮苟氣的直接動手打人,他實則沒什麼體力,能出來走幾步路已經不錯了,這一動了氣,渾身上下的氣血噴張,他的力氣來的快退的也快,他使儘全身的力氣猛踹跪在莫海窯前麵的馮苟,馮苟沒受什麼大傷,反而莫海陶被累倒在地了,怎麼掙紮都爬不起來。
莫海窯見狀對馮苟說:“去把你的二少爺背回去歇息吧。”
馮苟看著沒什麼人樣,臉上還露著腐肉的莫海陶使勁搖頭,“不,他就是個怪物,我不想伺候他。”
莫海陶躺在地上身體一抽一抽的,一側的嘴角貼著地麵,口水淌出來一大攤,他的嘴一張一翕的,不過還是能聽見他微弱的呻吟,“……狗東西,連你也嫌棄我,你給我等著……”
莫海窯問馮苟:“他真的有那麼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