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們辱罵和威脅,莫海窯無動於衷,今天發生的這一幕幕都是那一家三口的咎由自取,是他們逼著莫海窯一步步這樣對他們的,為此莫海窯心裡沒有一點的內疚,但是也沒有感覺到暢快,心中的那口鬱結之氣始終壓在那裡,上去不去下不來。
莫海窯在院子裡麵佇立良久,這罵聲詛咒聲是一點點遠離模糊直至消失不見的,院子裡麵也恢複了昨日的安靜,一直活力四射的穀雨也蔫頭耷腦的站在莫海窯的身邊,就如同受氣一般。
莫海窯說:“不用往心裡去,他們主要是罵我。”
穀雨委屈巴巴地說:“他們罵的可真難聽,哪有這樣詛咒自己兒子的呀。”
莫海窯見穀雨的眼圈又要泛紅,安慰說:“不用往心裡去,全當沒聽見。”
“都這樣了,他們怎麼還那麼囂張呀?”
莫海窯說:“囂張跋扈慣了,早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進屋吧,我還沒喝早茶呢。”
“噢,我這就給你泡。”
被拖回自己院子的莫老爺和宋氏不但罵了一路,站在自己的院子裡麵還繼續罵了好一會,因為他們見不得門口把門的幾個護院,有這樣的幾個護院守著,他們就徹底地被禁足了。
想到還在床上呻吟的莫海陶,他們不得不想辦法救他,他們被禁足了,但是府上的下人可以通行,不過現在唯一可以使喚的隻有曹管家了,其他人早就被他們這一家三口得罪光了,現在見到他們都躲著走,可見這一家三口是多麼的作惡多端。
於是他們隻好要求曹管家出去給莫海陶請郎中。
曹管家為難,“老爺夫人,不是我不去請郎中,二少爺這一倒下我比誰都著急,可是這賬上沒有錢,我雖然是個管家,但是這莫府如今是大少爺說了算,他啟用梅姨,我早已沒有實權,這莫家已經沒有讓我管的地方了。”
莫老爺怎麼會不清楚這一點呢,這莫海窯是梅姨一手帶大的,莫海窯對梅姨是敬重有加,這梅姨過去還是大夫人的心腹,現在被莫海窯重用也說的通,不過再找不到翻盤的辦法,他們的日子就會一日不如一日,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讓莫海陶好起來,這是他們老李家的跟後,是他這輩子最後的希望:“夫人,去給曹管家拿點銀子。”
雖然這手裡的錢是花一分就少一分,但是給莫海陶看病這宋氏是舍得的,她隨即掏出身上的錢袋子交給了曹管家:“請個好點的郎中來。”
“明白。”
一直吃不到解藥的馮苟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要不是大家知道院子裡麵拴著的那個人是馮苟,大家肯定認不出來這人是誰了。
這床上躺著一個莫海陶就夠讓人鬨心的了,院子裡麵還拴著一個嗷嗷叫的真是給人心裡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