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這反應可是讓護院犯了難,他想想說:“要是悟性好,三年也差不多。”
“三年?要三年嗎?”
護院最後在心裡掂量了掂量,對穀雨說:“要是是練武的奇才,一年也會有很深的造詣。”
穀雨這才露出滿意地表情,“少爺,像你這樣的奇才隻需一年的時間。”
莫海窯是個明白人,他自己什麼樣他比誰都清楚,他不會因為被人對自己奉承兩句好話就照不到北了,但是麵對如此天真的穀雨,莫海窯沒有任何的言語和反應,護院也不好意思和莫海窯對視,他在心裡默念,我可沒說少爺是練武的奇才呀,少爺這樣的身體十年也打不過自己。
穀雨還伸著脖子問護院:“你看我是練武的奇才還是有天賦的那一種。”
這就是成心為難護院了,護院盯著穀雨跟豆芽一樣的身材上上下下地看,最後迎上穀雨那期待的眼光說:“這兩種你都不是。”
“那我是什麼?”
護院說:“不好說,你就慢慢練著看吧,練到什麼程度算什麼程度。”
穀雨一本正經地說:“那怎麼行,少爺常常教育我說,人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想知道我以後能有多厲害,我能打過滄滿嗎?”
“滄滿是誰呀?”
穀雨說:“滄滿是個凶神惡煞的人,此人脾氣很大,身體很壯,他有這麼高,力氣大的跟頭牛一樣……”
穀雨還想繼續形容,護院打斷他說:“這樣的一看就是練家子,你就不好想著對付這樣的了,你永遠也打不過他。”
穀雨不信:“不會吧,我還在長個呢,保不齊我以後會比他高,我也能變的得很結實的。”
護院說:“我勸你不要以卵擊石,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在練武這塊,你連普通人都不是。”
“那我是什麼?”
護院麵露同情說:“你是那種平庸之輩。”
穀雨說:“我很平庸嗎?”
然後護院就聽見穀雨哽咽著說:“原來我真的很平庸,啊……”
護院一時也慌了,“唉,你哭什麼呀,我沒打你你哭什麼呀,少爺你給我作證,我可沒欺負穀雨,是他自己哭的。”
莫海窯歎了口氣說:“穀雨你哭什麼呀?”
“少爺你聽見了嗎,我是平庸之人。”
莫海窯說:“他的話還沒說完呢,他說你是厚積薄發型,表麵看著很平庸,實則有後勁。”
護院趕緊附和說:“是是是,你是厚積薄發,你有後勁,你越往後越厲害。”
穀雨的眼淚都掛在了睫毛上,看著濕漉漉的,“你剛才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護院說:“我就是這個意思,假以時日,你必成為氣候。”
“我能成什麼氣候呀?”
護院說:“能一個打倆滄滿那樣的。”
“真的嗎?”
“真的,真的……”護院心裡想,少爺這是在哪裡找來個這樣的下人呀,這心智也太不成熟了吧,這人彆說習武了,方方麵麵都不能出類拔萃呀,這一句話沒說對還哭上了,這幸好少爺在這裡,不然給他賴上他都說不清。
“少爺,你讓我回去吧,我還得護院呢。”
莫海窯說:“你叫什麼名字呀?”
“盧辰,盧郎的盧,星辰的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