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窯一看大家的臉色就覺得不對,他問程風:“到底有什麼隱情?”
程風說:“這孩子不是自己騎馬走的。”
“那是怎麼走的?”
程風說:“應該是馬受到驚嚇把人拖走了,得趕快追,要是雨越下越大,這點留給我們的痕跡若是被雨水衝刷淡了,這人就不好找了。”
太過嚴重的話程風沒有說,因為一向冷靜自持莫海窯已經整個人看著不太好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人,是死是活都要找到人,幸運的話人沒準沒事。
程風對萬百錢說:“姐,你陪小叔先回去,我帶幾個人去追。”
萬百錢多少有幾分不放心程風,畢竟山上有老虎,她擔心程風的安危。
程風看出了萬百錢的擔心,“老不不在這個方向,我們尋著痕跡一定能把人找到。”
萬百錢隻好點點頭,她轉身去找萬斂行程風則是帶著幾個人急匆匆地出發了。???.????????????????????.??????
他們循著腳印和草被壓過的痕跡一路地往前追,追出去有五裡地遠,程風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伸手取了地上的一小塊泥,在手裡攆了攆,又聞了聞,雖然味道很淡了但是還是能聞的到。
莫海窯說:“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程風說:“穀雨應該是受傷了,到這個位置就開始發現他的血跡了,得加快腳步了。”
“這馬不會一直拖著穀雨跑吧?”莫海窯說出了心裡的擔憂,因為他不會看腳印,也看不懂穀雨留下這很不明顯的痕跡。
程風說:“不好說,就怕這樣,這馬一旦受驚嚇,它會變得狂躁不安,馬蹄橫飛,到處亂跑,什麼時候停下來都不好說。”
直到大家走走停停半個時辰都沒見到人影時,大家的心都涼了半截,這人被拖出這麼遠還能活著嗎?
情況真就像程風說的那樣,雨越下越大,隨著雨水的衝刷,留下的痕跡越來越少了,他們前進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此時已經沒了方向。
程風說:“我們向前兵分四路找吧,有線索就給大家一個信號。”
隨著時間的流逝,分散出的去的人還沒有一點的消息,氣氛越來越來越緊張,時間每過一分鐘危險就會不斷地增加。
大家忽遠忽近地喊著穀雨的名字,他的名字也一圈圈地在森林裡麵來回回蕩不絕於耳。
就在莫海窯要絕望的時候,這時遠處傳來了信號,他死氣沉沉的臉上才有了一點生氣,他四顧茫然地問了程風一句:“是找到人了嗎?”
程風說:“在那邊,我們去看看。”
“我們發現了這個,你們看看這是穀雨身上的嗎?”
莫海窯拿過來看看了,“這確實是穀雨身上的一塊布料,錯不了。”
一個人說:“那朝著這個方向追就是對的了。”
一群人朝著這人說的方向疾步追了過去,路上又見到了穀雨衣服上的一塊碎布,上麵不但有泥,還殘留著穀雨的血跡,這樣的雨水都沒有衝刷乾淨這塊布,可見穀雨傷的不輕。
莫海窯攥著碎布的手不停地顫抖,他也感覺到了這人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程風想讓莫海窯有個心理準備,“莫大哥可能很快就能見到人了,又看見血跡了。”
莫海窯的心都快碎成渣了。
所有人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終於在遠處看見了一動不動仰麵朝上的穀雨,那臉白的跟紙一樣,就像是一個溺了水的人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程風伸手摸了摸穀雨脈搏,又摸了摸鼻息,弱的很,幾乎和斷氣了沒什麼區彆了。
“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