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爺的人,特彆凶。”
鐘絲玉收起了手帕,也不給她擦了,“太丟人了,丟人都丟到侯爺跟前了,這讓侯爺怎麼想。”
珠兒不明所以地說:“小姐,侯爺會想什麼呀?”
鐘絲玉說:“侯爺會以為是我指使你去偷看他的,難堪死了。”
珠兒自己擦了擦眼睛說:“我根本就沒看清侯爺長什麼樣,所以不算偷看。”
鐘絲玉說:“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個時候你還嘴硬。”
“小姐,你是生我氣了嗎?”
鐘絲玉說:“也沒有,你以後不要自作主張了,這樣會讓侯爺看輕了我,也看輕了我父親。”
“小姐,珠兒知錯了。”
“行了,那你也彆哭了。”
這鐘絲玉的心裡也惦記著萬斂行,也在想這人來這裡會不會是和她有關,稍不留神手裡的繡線都繡錯了位置。
好一會兒她娘才來喊她:“絲玉,快彆繡了,侯爺來了,跟著娘去見侯爺。”
鐘絲玉說:“侯爺要見我。”
鐘夫人說:“還用侯爺說嘛,這侯爺不是為了你,能踏入咱們鐘家的大門嘛?”
鐘絲玉聽了她娘的話羞紅了臉,細細的脖頸羞答答地彎著。
“一會侯爺問什麼就答什麼,多餘的話不要講。”
鐘絲玉說:“絲玉明白。”她本就不是一個多嘴的人,自然不會亂說。
“珠兒,你一會兒機靈點,好好照顧小姐。”
“珠兒明白。”
珠兒用手帕幫她家小姐擦了擦鬢邊的幾根碎發,又整理整理了她家小姐的衣裳,這才跟著鐘夫人去了。
鐘夫人走在前麵,珠兒扶著鐘絲玉走在後麵。
鐘夫人笑著說:“侯爺,我把小女喊來了。”
萬斂行放下手裡的茶杯,正過身子從腳底開始往上看,就看見兩個女孩子雙手握在一起,一個安慰另一個,這是什麼情況,見他一麵就如此勉強嘛,不想見本侯爺就彆來呀,他也沒要求見她。
萬斂行心生不悅:“鐘姑娘,怎麼見到本侯還哭了呢,本侯是長的凶神惡煞嚇到你了嗎。”
隨行趕緊低頭說:“錯了。”
萬斂行仰頭看了一眼隨行,聲音一點都沒有壓低:“錯哪裡了?”
“人搞錯了。”
萬斂行看了一眼地中央站著的兩位女子說:“這能錯嗎,被扶著的不就是小姐嘛,這衣服的顏色也對的上了,綠衣女子嘛,上次賞花大會鐘姑娘不就是穿的這身綠衣服嘛?”
隨行小聲說:“侯爺,您看看臉行嗎?即使那天穿的綠衣服,今天也該換成彆的顏色了,何況那天鐘絲玉就沒穿綠色。”
萬斂行這才知道自己是張冠李戴了,他剛才壓根就沒怎麼看臉,他先觀察的是人的舉止。
萬斂行再看兩個女子的時候兩個人的手已經換了過來,改成哭著的珠兒托著鐘絲玉的手臂了。
萬斂行笑著說:“還真搞錯了呀,你們家到底是丫環伺候小姐,還是小姐伺候丫環?”他打心底都不覺他認錯人是自己的不仔細,他反而覺得是他們鐘家的主人和下人界限不清導致的。
左員外說:“是我調教下人無方,還請侯爺賜教。”
鐘夫人對珠兒心生不滿,她壓低了聲音說:“珠兒,你剛才還好好的,這進來哭什麼?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