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影說:“那不叫一見鐘情叫什麼,侯爺這胳膊讓誰扶過呀?那我和隨行扶著他好不好,還非得讓一個楊柳扶風的女子扶著他嗎?”
這倒不假,萬斂行是一般人不能近身的,彆說攙扶了,就是衣服袖子都不會讓外人碰一下。
老管家問隨行:“是隨影說的這樣嗎?”
隨行說:“和他說的差不多吧。”
老管家啞然,程風也有點不能相信,這兩個人素未謀麵的人能一見鐘情?不過就萬斂行那變化多端的性格,在他身上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稀奇。
老管家說:“我去正廳見見鐘姑娘吧,看看她今日來是什麼意思。”
隨影說:“那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退還信物唄,現在滿城風雨,昔日那些巴結侯爺的人,現在還剩下誰了,提起侯爺恨不得落井下石避而遠之,有誰還敢搭咱們侯爺的邊呀,這區區六品員外郎如今肯定也是換一番嘴臉,不會像前幾日那樣想攀侯爺的高枝笑臉逢迎了,這鐘絲玉一個弱女子還能為了咱們侯爺舍生忘死呀,這就是來撇清關係的,這樣的女子等侯爺回來以後,再送上門都不能讓侯爺要她,好看有什麼用。”
老管家聽了默默地點頭,樹倒猢猻散,侯爺這才剛遇難,這就人走茶涼了,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轉身慢慢地離開了。
隨行看了一眼老管家那年邁的背影,再沒有侯爺在時那慈祥的笑容和輕快的小碎步了,“你今天話這麼多做什麼?”
隨影說:“我怕老管家一時糊塗,見到和侯爺有關係的女子就供為上賓,這漂亮的女子多是禍水。”
“行了,彆說了。”
隨影說:“程公子,你這是在等隨從吧?”
程風說:“隨從是誰呀?”
“就是送走萬夫人的那個車夫。”
程風說:“我就是來看看那個車夫回沒回來,老管家說,他回來就會來西院。”
隨影說:“算算時間差不多該回來了,他比你還著急回來呢。”
“哦?”
隨影說:“他回來著急見侯爺。”
程風驚訝地說:“他能見到侯爺?”
隨影說:“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見侯爺。”
“他是什麼人,這侯爺在哪裡都不知道,他怎麼見。”
“他是侯爺的頭號心腹,也是個怪物。”
程風心想這心腹還分頭號不頭號嗎,眼前這兩位不都是他小叔的心腹嗎?
“是那晚上出現在侯爺身邊的那個黑衣人嗎?”
隨影說:“就是那個神經病。”
“他怎麼去見小叔?”
隨影說:“他武功高強,去哪裡都來去自如。”
隨風說:“我看你也武功高強呀,平時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隨影說:“我和他比,還差一節,最起碼你們還能看見我的行蹤,你在府上幾個月了?,你看見過他嗎?”
程風說:“照你們這樣講,這人不應該是一直生活在這西院嗎?”
隨影說:“他是經常出現在這西院,但是他睡著在侯爺的隔壁,他很少露麵,露麵準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