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華燈初上,隨從又帶著一些吃喝去找萬斂行了。
看著每日都來,從來沒有一日缺席的隨從,萬斂行說:“戒備這麼森嚴,你也進來了。”
這人看著是很奇怪,做事也不按常理出牌,在大家眼裡他還有點變態,但是他深得萬斂行的心,事情交到他手裡,他都能超額完成,時常給萬斂行送驚喜。
隨從說:“你還不知道我嗎,隻要有縫,我就能來,區區幾百人該能看住我?我就跟在他們身後進來,他們都發現不了我。”
萬斂行說:“我怎麼看你是從窗子鑽進來的呢。”
那小窗子長寬一尺有餘,就這麼一小方的窗子,上麵還有兩根鐵柵欄。???.????????????????????.??????
隨從說:“我是怎麼方便怎麼來,老大,我給你上藥。”
萬斂行把雙臂伸平等著隨從給他脫衣服。
隨從扯著他的衣服前襟幫他解衣服,他的嘴和萬斂行一樣,也不饒人,“你都淪為階下囚了,就不能自己動動手嗎?”
萬斂行說:“我什麼都靠我自己,我要你們何用,彆廢話,好生伺候我,唉唉唉,你輕著點,這衣服都沾我傷口上了。”
隨從說:“打你的時候也沒見你哼哼呀,現在開始哼唧唧了。”
萬斂行說:“我跟他們哼唧唧有用嗎?我哭他們就能不給我用刑嗎。”
隨從看了一眼萬斂行的傷口說:“這鞭子抽的挺重的,你忍著點,我給你上藥。”
萬斂行說:“彆弄疼我哈。”
隨從說:“你這麼怕疼,你早乾什麼了,我那日不讓你跟著他們來,你還不聽我的。”
萬斂行說:“家眷那麼多,正麵交鋒,還是咱們損失大,總是我不想成為一名逃犯。”
隨從說:“你還非得不費一兵一卒的出去嗎?”
萬斂行說:“我還真就是這樣想的。”
隨從看他的一身傷,一點好脾氣都沒有了,他打開酒葫蘆含了一口酒,然後腮幫子鼓足了勁,在萬斂行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把嘴裡的酒噴了萬斂行一前胸。
萬斂行抬起他傷殘的腳就要踹隨從,隨從一把手扶住了他的小腿,“你這腳剛好,就彆顯威風了。”
萬斂行抽回自己的腿,沒好氣地說:“趕快幫我擦擦,臟死了。”
隨從說:“這樣傷口好的快。”
萬斂行十分嫌棄地說:“我這傷口就缺你嘴裡的那口酒嗎?”
隨從說:“酒是好東西,殺毒。”
萬斂行說:“那你也不能用嘴噴呀,再說,有這酒你給我喝了多好,喝醉了我就不知道疼了。”
隨從說:“就你這酒量,十葫蘆酒你也不會醉。”
“這倒不假。”
“我上藥了。”
萬斂行說:“你可看好了,這藥都是偷來的,彆把毒藥當金創藥給我用了。”
隨從隨手塞進萬斂行嘴裡一粒丹藥,“這時候,你還懷疑我,你現在可用之人可就我一個了,你得珍惜呀,誰能天天陪你睡牢房,也就我隨從。”
萬斂行說:“放屁,大家都撤離了嘛?”
隨從說:“這心你一點都不用操,都十分地妥帖,你就說說咱們怎麼離開吧,你是想人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裡從此隱姓埋名還是讓隨命帶人轟轟烈烈地劫獄,給那個昏君一個眼罩看看,還是我去殺了那昏君替你出氣……”
萬斂行說:“他今日不殺我就不會殺我,他沒你說的昏。”
隨從說:“可是他也不放你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