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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汐心心念念地離開了竹林。
但是這剛出竹林,大家就有了分歧,尚汐主張要回南城,萬夫人要去奉營。
隨從說:“侯爺的意思也是接你們去奉營。”
程風知道他小叔是這個意思,但是他擰不過尚汐呀,尚汐不去他肯定也不能去。
程風說:“我們一家三口回南城,你們帶著我娘去奉營吧。”
隨從說:“這不行,侯爺交代的是你們都去,我就隻接回去一個人,我怎麼和侯爺交代。”
程風說:“你帶我和小叔解釋解釋,我和尚汐回南城有事,等他日有時間我們再去奉營探望小叔。”
隨從說:“你這不是讓侯爺發火嗎,要不這樣,我把你兒子給侯爺帶回去吧。”
程風說:“不行,我這都兩個多月沒見到我兒子了,我得和我的兒子好好待一待。”
隨從說:“侯爺也兩個多月沒見到程攸寧了,他肯定想你兒子了。”
程風想說他想能跟我想是一種想嗎。
程風說:“路途太遠了,我去奉營的時候再把我兒子帶去。”
隨從說:“侯爺剛經曆了牢獄之災,你得體諒體諒侯爺的心情。”
最後是萬夫人發話了:“你小叔為了程攸寧的安危操碎了心,程攸寧理應先去奉營拜見拜見他的小爺爺,你們兩口子自己回南城吧,隨從上車我們走。”
隨從把兩個大包從車上拎了下來,一個扔到了程風的懷裡,一個扔在了程風的腳邊,然後他像風一樣上了馬車,隻聽車軲轆碾壓道路的聲音伴隨著一串詭異的小聲。
程風喊了一嗓子:“你倒是把我們送到人多的地方呀。”
程風扛起一個包,又拎著一個包,他對尚汐說:“走了,咱們回家。”
尚汐眼睛還盯著那馬車遠去的方向。
“你說這十幾日的路程,攸寧能受住嗎?”
程風說:“有他奶奶,有他師父,沒事,你不用惦記。”
“那咱們倆怎麼辦呀,不會要走回去吧?”
程風說:“我們先走著,一會若是有馬車過來,我們搭一程。”
尚汐說:“這隨從太不靠譜了,看把咱倆扔下的這地方,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你娘也真夠狠心的。”
程風騰出一隻手牽著尚汐往前走,他安慰尚汐說:“我們往前走,出了這條小路我們去大路,大路上肯定車馬多。”
就往這條大路上走,兩個人就用了一個時辰,尚汐說:“我不走了,我走不動了,我得歇歇了。”
程風說:“你知道我們走了多久了嗎?”
尚汐坐在馬路邊上搖搖頭說:“不知道,反正要累死了,我這腿都累酸了。”
程風把兩個大包放在了地上,挨著尚汐坐了下來:“我們走了大概一個時辰了,你這腳力比以前好了很多。”
放在過去,這人程風搞不好得背著。
尚汐說:“我這是每日上山追野雞練出來了,那野雞一飛十幾米遠,能把人累斷腿。”
程風說:“苦了你和兒子了。”
尚汐說:“你小叔多餘當官,我們這和他就像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若有點風吹草動,咱們這幾口人就跟著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