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隻有一個人,就是剛才和他們說話的公子,年紀和程風相仿,長相算的上俊秀。
程風和尚汐都坐在了左側那排座椅上,朝馬頭方向的正坐麵中央坐著馬車的主人。
陌生人又遇到程風這種話少的人,一坐下氣氛就有點尷尬,但是又不得不客套幾句。
“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史紅裳,二位如何稱呼。”
“程風,我夫人尚汐。”
“你們都是汴京人。”
程風說:“我們是南城人。”
“南城在哪裡?”
程風說:“在汴京的北麵,一日多的路程。”
“那你們是去汴京辦事?”這人還看了看地中央放著的兩個大包。
程風也看了看,包上有些塵土,讓才放在地上沾染的。
“我們回家,路過汴京。”
“程公子和夫人都是習武之人?”
程風說:“我和我夫人都未曾習過武。”程風沒說謊,他和尚汐都沒習過武。
史紅裳的眼睛卻停留在尚汐的手上,剛才這手可還端弩了呢,現在說不習武好像像在說謊,並且尚汐的那雙手看著還有一點糙。
程風抓過尚汐的手,手心都長繭子了,這回去得養很久能養好。
麵對史紅裳的質疑,搭人家馬車的程風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和夫人偶爾上山打獵。”
“你們擅長狩獵?”
程風說:“我從小就以打獵為生。”
史紅裳看了看這夫妻兩個人的穿衣打扮,雖然挺素的,沒佩戴什麼貴重的物件,但是這衣服的麵料都是上好的,衣服的價值和他身上穿不相上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靠打獵為生呢,這程風是把自己當傻子了嗎?
“獵戶?”
“不算,就是普通村民。”人家問什麼程風回答什麼,在程風看來,他已經足夠禮貌了。
“程公子長在村子裡麵?”
程風說:“鄉野之人,沒什麼文化。”
程風答的很認真,句句實話,不過作為聽眾的史紅裳越聽越假。
“現在還打獵嗎?”
“有三年多不打了。”
“打了幾年的獵?”
“十一二年。”
“看你的年紀不大。”
“二十四。”
“我們同歲。”
“好巧。”
尚汐通過史紅裳的眼神明顯能看出他對程風說的話是越來越不信,這是早上,要到汴京得下午,這麼久,他們幾個如何在一個車上待呀。
突然馬車門子被推開。
史紅裳說:“竹根兒,你開門做什麼?”
竹根兒說:“我聽聽騙子是如何說話的。”
這話的矛頭顯然就是指向程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