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說:“那就讓他休,我看看他能不能這樣喪良心,你這每日累死累活地照看他的一家老小,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他若是因為這點事情動了歪心思,那就是他道德淪喪。”
玉華一聽尚汐這樣說,她也安慰自己幾句:“對,尚汐還是你說的對,陳慶遼不是那樣的人,他不能往死路上逼我,他人心善。”
尚汐說:“你給我硬氣點,彆一副前怕狼後怕虎的樣子,這不生養也不是你的錯,隻不過是身體缺陷而已,再說,陳大哥也不是沒有孩子,不是還有妞妞呢嗎?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玉華說:“對對對,你說的對,我們不是沒孩子,還有妞妞呢,女子不比男子差,就像你似的,比男人都有出息。”
尚汐說:“這回知道怎麼回事了,你也不要再往這事情上想了。”
玉華說:“我聽你的,我不想了。”
尚汐說:“這不就對了嗎,走,領你逛街去。”
突然玉華抓住尚汐的手說:“尚汐呀,這事目前就你知道,在你陳大哥還不知道之前,你千萬不要跟我家裡的人提呀。”
尚汐說:“你不說,我肯定也不會說呀,你讓我保密的事情你看我跟誰說起過。”
玉華說:“是是是,你這嘴嚴,我信你。”
沒走出去十米,玉華又抱住了尚汐的胳膊。
尚汐說:“又怎麼了?”
玉華說:“這麼大的事情,我什麼時候跟你陳大哥說呀?說完他得是什麼反應呀?”
尚汐說:“看你自己,想說你就說,不想說就不說,但是你不能像現在這副樣子,神經兮兮的,畏手畏腳的,這樣誰看了都知道你這心裡有鬼。”
玉華一聽尚汐的話直了直腰杆子,“我這回看著是不是自然了。”
尚汐說:“比剛才好點,你得放鬆下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玉華還沒撐過一分鐘,整個人都萎靡了,縮縮著,跟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她現在心裡不是難過她不能生養的問題了,她是害怕陳慶遼知道她能生養會不會把她休了。
她說:“尚汐,我這人心裡擱不住事,不說出來,我就跟做賊了一樣。”
尚汐說:“你彆一驚一乍的了,你想點彆的不行,分散一下注意力。”
玉華說:“這麼大事情,我到現在還跟做夢一樣呢,不想都難呀。”
尚汐把人拉進一個衣服鋪子裡麵,玉華說:“這不是錢老板的鋪子嗎?”
尚汐說:“管他是誰的鋪子呢,進去看看。”
玉華說:“這裡的衣服可是貴呀。”
尚汐說:“我出錢,你管她貴不貴做什麼,雖說貴了那麼一點點,這裡的衣服也是好。”
一進去玉華就迷了眼睛,“現在就開始賣皮草了?不早嗎?”
尚汐說:“不早,這有錢人家都提前置辦東西,不像我們缺什麼,賣什麼,要用到什麼的時候才想起來置辦什麼。”
玉華說:“就是你說的什麼謀吧。”
尚汐說:“未雨綢繆,你還記不記得,咱倆的那兩頂狐皮帽子就是在這裡買的。”
玉華說:“那能忘嗎,就那帽子,我都不好意思往外戴,沒事就拿出來對著鏡子試試。”
尚汐說:“那帽子那麼暖和,你留著做什麼?”
玉華說:“我一個村姑,我哪裡能戴那東西。”
尚汐說:“我今天就給你買件皮草,你今年冬天就湊成一套。”
玉華說:“唉,你可彆打趣我,那東西我可穿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