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斂行確實病懨懨的樣子,精神沒有過去足,就說話也沒有過去聽著有力氣了,說不上這人怎麼回事,反正這精神狀態是一天不如一天。
鐘絲玉舀了一勺要喂萬斂行,萬斂行躲了一下說:“你這手都燙成這樣了,這煎藥的活就交給彆人吧。”
鐘絲玉一雙白嫩細膩的手平添好幾處燙傷,並且這燙傷是為了給萬斂行煎藥添的,所以萬斂行見了以後感覺十分刺目。
鐘絲玉一味地沉浸在我要對你好,我心甘情願對你好,你好我就好的想法裡,所以她沒覺得這點小傷算什麼:“不礙事的,我已經學會怎麼煎藥了,以後就不會燙到了。”
她在萬斂行的眼裡笨得很,就那生個火都要生好久,這人在他看來,做不了什麼。
萬老爺和老管家對視一眼,倆人對鐘絲玉都很滿意。
萬斂行看著那不忍直視的手,接過藥碗,這麼多人他能讓一個姑娘給他喂藥嗎,他的手也沒殘沒傷的,他內心煩死了。
“我自己喝。”
他端著碗用勺子舀了半天也沒喝一口。
老管家說:“侯爺,你倒是喝呀,再不喝這藥就涼了。”
萬斂行說:“太熱了。”
一邊的珠兒說:“不熱,我家小姐給你吹一會了,現在溫度正好。”
萬老爺說:“斂行好福氣呀,攤上了鐘姑娘這樣一位賢惠的好姑娘。”
眾目睽睽之下萬斂行隻好端起碗準備喝藥。
這時隨行說:“今天這藥的顏色怎麼不對。”
珠兒說:“昨天小姐熬的也是這個顏色呀。”
大家都湊了上來,氛圍一下子緊張起來,萬老爺說:“這藥哪裡不對嗎?”
隨行拿過碗說:“顏色過深。”
珠兒說:“今天煎的時間久了點,但是和昨日的藥顏色也沒什麼太大的出入呀。”
隨行一本正經地從身上取出銀針,放在碗裡觀察一番,沒有變色,萬老爺和老管家的心才落了下來。
一邊的珠兒為鐘絲玉報不平,“你懷疑我家小姐給侯爺下毒?”
隨行說:“任何人做的東西我們都要驗,要嘗,不是防你們,是防我們看不見的危險。”
然後大家就見隨行喝了一大口。
老管家心疼地說:“哎呀呀呀!你試藥你少喝一點呀,喝那麼一大口,侯爺喝什麼呀。”
要在隨行的嘴裡含著遲遲不咽下。
隨影一見隨行這副樣子著急了:“什麼情況呀,你怎麼不咽呢?”
萬斂行就仰著頭笑眯眯地看著隨行,他要看看這隨行是怎麼這一大口藥咽下的。
隨影說:“哎呀,你這不是讓我乾著急嗎。”
他奪過隨行手裡的碗咕咚喝了一大口:“咳咳咳,咳咳咳……”
老管家也慌了:“怎麼了呀這是。”
鐘絲玉臉色白了又白,她拿過碗舀了一勺,然後一掩麵吐了出去。
鐘絲玉對身邊的珠兒說:“快去給蜜餞給侯爺拿來,這要太苦了。”
隨影伸著舌頭說:“我就沒吃過這麼苦的東西,侯爺,你這幾天是怎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