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皺著眉頭說:“就是這臉色不好,是不是冷呀。”
萬斂行說:“現在這個月份,天隻能一天比一天涼,到季節了。”
老管家要來摸他的手,他指著自己的額頭笑著說:“你看我喝幾杯熱茶都冒汗了,我怎麼能冷。”
老管家一看,這額頭還真有汗珠,於是笑著點點頭說:“看來侯爺真的是一日好過一日。”
萬斂行笑笑說:“當然。”
隨行站在窗邊望著窗外,滿麵愁容,這雨越下越大,跟瓢潑的一樣,遠處的高山在雨水的衝刷下翠綠長青,欣欣向榮,可是這屋子裡麵的人麵比黃花,再不找個郎中來,萬斂行這病就拖嚴重了,也不知道這個隨影到什麼地界了。
等看他的人都走了,萬斂行就躺在了床上。
看著冷汗直冒的萬斂行,隨行隻好找了一粒丹藥塞到了萬斂行的嘴裡。
“給我亂吃的什麼藥呀?”
隨行說:“咱們帶的藥多,就是不知道你吃什麼藥對症。”
萬斂行不再說話,隨行說:“侯爺,要不我們趕路吧,天黑以前也能找到一個有人煙的地方。”
萬斂行說:“這麼急的雨,車馬滑,就歇一天吧。”
“可是。”
“彆可是了,讓我休息一會。”
話音一落萬斂行就迷糊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飯時了。
萬斂行身披長袍,手握暖爐,臉被鬥篷的帽子遮了一半。
早上就在這裡喝酒的那一桌粗獷大漢還在這裡喝酒,看那地上堆積的酒壇子,這些人應該是從早上喝到現在就沒有散場。
萬斂行從這桌人身邊路過時,他長袍的一角被一個大漢給抓住了,那人用鼻子嗅了嗅說:“你好香呀。”
隨行一腳將人踹翻在地,“放肆。”
此時這人還不知道他得罪的是什麼人,他坐在地上正好看見萬斂行的正臉,他口出汙言穢語:“……長的跟個娘們似的,還不讓大爺摸摸了。”
在坐的幾個大漢哄堂大笑,隨行拔出劍,在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一道血痕出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就一命嗚呼了,一雙眼睛睜的跟牛一樣瞪著隨行,他應該還有很多的話沒有說。
這突如其來的事件,讓其他桌吃飯的人尖叫一聲:“殺人了……”
然後就是一頓騷動。
死者的一群好兄弟剛才還在看熱鬨,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桌子被一位大漢徒手一拍兩半,桌子上的碗碟嘩啦一聲相互碰撞最後又四分五裂地摔在了地上,隨後幾個人拔出刀就奔著隨行來了。
這屋子裡麵吃飯的人裡麵好幾桌都是萬斂行的家丁,各個都是訓練有素的護衛,就對付這幾個人,有兩三個人就夠了。
哢嚓一聲,一個大漢貫在了一個桌子上,桌子應聲四分五裂地散架子了,客棧的老板心痛自己的桌椅板凳,他求饒說:“幾位爺呀,饒了我這小店吧。”
刀劍剪影相互碰撞,發出的聲音刺耳又尖銳,就像劃在了人的刀劍上一樣,沒人會在意客棧老板在說什麼。
萬斂行把這些人丟在身後,他笑嗬嗬地朝著早上他們吃飯的那張桌子走了過去,等著他的又是那麼幾個人,隻不過他的身後突然多了一群保護他的家丁。
這一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眼睛還都想瞄兩眼打架的那幾個人,可惜被保護萬斂行的那一排人擋住了視線,萬斂行笑著說:“點了什麼好吃的了,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