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命說:“還得幾日,他們人已經快到柴州邊界了。”
萬夫人詫異:“他們先出發的,怎麼走在了我們的後麵。”
隨命看著這位夫人決口不提萬老爺病的消息,隨影說話雖然沒露出一絲痕跡,但是隨命感覺他有所隱瞞,事情不會像隨影說的那般簡單。
隨命說:“侯爺一路尋山問水,所以慢了些。”
萬夫人聽了以後點點頭:“這倒是斂行的性格。”
這時程攸寧牽著一隻貓,身上還掛著三個蟈蟈罐子,他是最後一個從車上下來的,他走到隨從身邊拉拉隨從的手,小聲說:“師父,這人是誰呀?”
他看隨命的時候那小臉都快仰到脖頸後麵去了,幸好他脖子軟。
隨從說:“此人是隨命,你小爺爺的愛將,深得你小爺爺的心,我們這些人裡麵,你小爺爺最疼他了。”
隨命說:“這位就是小少爺吧。”
程攸寧仰著臉不卑不亢地說:“正事。”
隨命說:“長的跟侯爺一般無二。”
程攸寧說:“非也,我和我爹長的一模一樣。”
隨命聽了點點頭,他是覺得看著這小孩就跟看見了侯爺差不多,隻是大小的問題。
隨命說:“隨從是小少爺的師父?”
程攸寧說:“正是。”
隨命說:“小少爺拜隨從為師,你小爺爺肯定不知道吧?”
程攸寧說:“你怎麼會這麼講?”
隨命看著手牽手的師徒二人笑了笑:“你小爺爺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他做你師父的。”
程攸寧說:“為何他不可做我的師父?”
隨命說:“那是你不知道你師父隨從過去是乾什麼的。”
隨從鬆開程攸寧的手,嗖地一下掛在了隨命的脖子上,伸手把隨命的嘴給堵上了,還用他那三白眼,瞪隨命,意思是威脅他不許說。
隨命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他也不會當著他徒弟的麵揭他的老底,隻是這個隨從十分難纏,若是不拿點什麼威脅他,以後他們都生活在一起,這人得老給他搗亂。
程攸寧看著自己及其不穩重的師父,又看看那高大威猛,雄壯威武的隨命,他覺得自己和師父不能輸了氣勢,於是他說:“仗義多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所以英雄不問出處,我覺得我師父隨從甚好。”
隨從抱著自己的膀子挑釁一般對隨命說:“聽見沒。”
隨命笑了:“你這徒兒不錯,年紀雖小,但是知道護著你。”
隨從說:“我選的後生不會錯。”
萬夫人說:“行了,你們幾個彆逗嘴了,讓我進去歇歇腳,我這腰都要斷了。”
隨命笑著說:“夫人裡邊請,您來的正好,這家裡目前都是我這種粗野之人,沒有管家也沒有主人。”
萬夫人說:“那你們這些日子怎麼過的。”
隨命說:“就按照我們過去的樣子過的。”
萬夫人說:“過去你們在哪裡生活?我怎麼一直沒見過你呢?”
隨命說:“過去我一直在侯爺的封地,這次按照侯爺的指示,以後我也在這裡生活。”
萬夫人一聽,這府上的人一定不少。
這些人也是有自己的生活規矩的,這規矩估計是都是萬斂行定的,不能她來了就改了。
再說過幾日這萬斂行就回來了,一切都要萬斂行說了算才是,她能做從就是操持操持府上瑣碎的家務,這一群大男人她可接觸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