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頭頭二哥說:“什麼來頭呀,你們這才幾個人呀,說話怎麼一個比一個橫呀,我是你們四倍的人手,我都沒放大話,你們怎麼比我們還囂張,知不知道我在這片混多少年了。”
隨影說:“先不說你混多少年了,我有事問你。”
二哥說:“我是劫匪,劫匪你懂嗎?有你這樣對劫匪的嘛,一分錢不掏還想從我這裡獲取點消息,你當我搞情報的呐,我警告你,彆問,問我也不告訴你。”
隨影說:“這事我必須問你,就是前段時間你有沒有劫一隊貨物。”
二哥說:“笑話,我李老二哪天不劫貨物,你不說出對方的名號,我知道你問的是哪個夥人,怎麼,你是來尋仇的呀,我看就你們這幾個人尋仇是無望了。”
隨影也不和他廢話了,再說兩句萬斂行的耐心可定要消磨沒了,“有個叫滄滿的人押了一隊的貨,是不是走的這裡,聽說被劫了,是你們劫的嗎?是的話今天就把貨物交出來。”
“你們是滿哥的人?”
隨影說:“你們認識?”
二哥激動地說:“何止認識,我和滿哥是好哥們。”
萬斂行對錢老板說:“你家滄滿不簡單呀,這走一趟就跟土匪稱兄道弟了?”
錢老板說:“這小子就這點本事,往北走那一帶,沒有他不熟的,什麼人都不怕,一天敢打敢殺的,就有這股虎勁。”
萬斂行說:“這也是本事,我看滄滿不錯,聽說當爹了,親事你都給定下來了。”
提起這個錢老板喜憂參半,“這小子才混呢,四處惹風流債,把人肚子搞大了,孩子也生了,總不能放在哪裡不管吧。”
萬斂行扇著扇子說:“那這姑娘也不能是普通人家裡的人吧?”
錢老板提起芙蓉的身世就忍不住歎氣,“唱曲的,賣藝不賣身那種。”
萬斂行說:“也還好呀。”
錢老板說:“姑娘看著倒是還不錯,比滄滿心眼多,不然也不能給滄滿弄到手。”
萬斂行笑著說:“有意思,不過和尚汐能做朋友,這人差不了。”
錢老板說:“這倒不假。”
就在兩個人嫻靜安穩地聊著天的時候,二當家的已經走了過來,他拱著手說:“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得罪了,得罪了。”
萬斂行搖著扇子說:“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就敢自稱是一家人。”
這位叫二哥的人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識時務的人呢,聽了萬斂行的話臉色都變了幾分,不過他真就仔細端詳了萬斂行一番,“不會是汴京來的萬信侯吧?”
萬斂行說:“怎麼認出來的?”
二哥一下怔愣在了當場,過了三四秒以後,他才緩過來,劫匪怕大官,他的臉色已經變了又變,他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說:“還真是呀,失敬,失敬,在下李老二,是這裡的……是這裡的……。”
萬斂行見他結結巴巴的,於是開口道:“在這打劫多少年了?”
二哥說:“七年,帶幾個兄弟糊口而已。”
萬斂行努努嘴,朝向是他的那些手下,“這是幾個兄弟嗎?”
二哥說:“侯爺有所不知,我本來沒幾個人,是你們家滿哥給我一批人。”
“噢?”
二哥撓撓頭說:“說來話長,這樣,大家上我山頭坐坐吧,讓我儘儘地主之誼……老三,趕快回去殺豬宰羊招待侯爺,把好酒好菜都端出來,侯爺到訪,今天就當過年了。”
萬斂行擺擺手說:“老二且慢,我有公務在身,不便在此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