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說:“我說過假話嗎?”
萬斂行說:“說過,你沒少騙我。”
尚汐說:“要是把石英煉就成琉璃簡單,要是練就成玻璃就有點難度了。”
萬斂行說:“什麼是玻璃?”
尚汐說:“可以這樣講,在咱倆兩個人之間隔上一塊玻璃,你能看見我,我也能看見你,不影響視物。”
萬斂行說:“跟白紗一樣嗎?”
尚汐搖搖頭說:“跟你手裡的琉璃的質感和厚度很像,看著很堅硬,但是一摔即碎。
萬斂行說:“真有此物?”
尚汐說:“不信,就當我沒說。”
尚汐繼續啃西瓜。
萬斂行說:“我信你,你起來,彆蹲在地上,不好看,你看看除了小孩,哪個女子蹲在地上啃西瓜。”
尚汐看了一圈,還真是,於是她站了起來。
萬斂行說:“你坐小叔跟前來。”
尚汐看了一眼說:“哪有我坐的位置呀?”
錢老板放下手裡的琉璃盞說:“來,你就坐在這裡,你跟小叔講講這琉璃的燒製過程。”
錢老板到底是給尚汐安排了一個座位,還把尚汐的椅子擺在了萬斂行的跟前。
尚汐說:“我說了小叔也聽不懂。”
錢老板說:“小叔能聽懂。”其實是他自己想聽,他比這萬斂行還著急知道這琉璃盞是怎麼
做出來的。
萬斂行說:“把西瓜放下,好好說,我看看我能不能聽懂。”
尚汐說:“小叔,你懂燒窯嗎?不懂我說了也是白說。”
萬斂行剛要搖頭,錢老板就說:“小叔懂的。”
萬斂行見狀,唰地展開扇子挺直了腰板,扇子瀟灑地在胸前一下下地扇動著,“你就說吧,不懂我會問。”
尚汐說:“琉璃我沒燒過,不過跟燒瓷差不多,玻璃更難一些……”
尚汐就是粗略地說了一下,外行人肯定什麼都聽不懂,燒過瓷的錢老板說:“行得通,行得通。”
萬斂行搖著扇子說:“你聽懂了?”
錢老板說:“似懂非懂,聽懂點皮毛。”
尚汐嗬嗬一笑,咧嘴道:“不懂就對了,因為我也不懂。”
錢老板說:“你不懂可不行呀,你不懂這東西怎麼造呀?”
尚汐說:“我記得你家在汴京有個大窯廠,你要都是造不出來琉璃,我也沒轍,我哪懂這個呀?”
萬斂行說:“小尚汐,你剛才說的方法對嗎?”
尚汐說:“肯定是對的,就看想燒琉璃的人有沒有本事了。”
萬斂行問錢老板:“你可有這本事。”
錢老板苦著臉說:“真沒有,我得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