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錯不了,他們口口聲聲說找您,我們趕了幾次都趕不走,說要與你理論討個說法,不然就不走了。”
萬斂行說:“還有這事?帶進來我看看。”
不多時一群老伯被人帶了進來,一個老伯率先開口:“侯爺你不講誠信,你欺我們這群老頭子。”
萬斂行仔細一瞧:“你們是山上那幾位老伯?”
老伯說:“你還認得我們?”
萬斂行說:“認得,你們陪我說了好久的話呢,你還給我削甘蔗吃了呢,怎麼能忘記。”
“那你說的話可還算數?”
萬斂行說:“作數,那日我在山上說的話都作數,你們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吧,可以與我直說無妨。”
一個老伯站了出來:“你說糖廠不挑人,什麼樣的人都要,他們、他們就不要我們,還說我這有腿疾的更不要。”
萬斂行自己親口說過的話自然記得,雖然是隨口一說,那也是一字千金不容置喙,“竟然有此事,嚴郡丞,你給我解釋一下。”
嚴起廉一個腦袋兩個大,他都不知道這萬斂行答應這些老頭什麼請求了,這張口就讓他解釋,他從何解釋,他隻得站起身就事論事,恭恭敬敬地說:“侯爺,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那年輕力壯的不用,怎麼可能用一群老年人。”
萬斂行厲聲道:“我怎麼跟你交代的,你是怎麼辦事的。”
“我……”嚴起廉冤枉呀,萬斂行可從來沒過問過糖廠的事情,也從來沒交代他要安排幾個老頭再糖廠乾活,他可是堂堂的一郡的郡丞呀,這些瑣碎的事情不歸他管的,不過看著那萬斂行吹胡子瞪眼的樣子的,嚴起廉隻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他這麼大的郡丞在萬斂行這裡隻能當墊背的用,誰讓官大一級壓死人呢,這還是個侯爺,他就是咬碎了牙齒也得往肚子裡麵咽了。
萬斂行威風凜凜,氣勢洶洶,張口就是開罪嚴起廉,“我怎麼吩咐的就怎麼辦,不要違背我的意思。”
嚴起廉真不知道如何辦是好,“侯爺,這事不好辦,平時覺得人少,這糖廠一建成,都被人給圍上了,大家都來找活,遠道近道的都來了。”
萬斂行說:“這
奉營沒有人你發愁,有了人了你還愁,我想知道,你到底要怎樣?”
嚴起廉說:“侯爺,總不能都來糖廠乾活吧,咱們用不了那麼多的人。”
萬斂行臉一黑,絲毫不客氣地說:“這雞毛蒜皮的小事你若是都處理不好,我看你這奉營的郡丞也彆乾了。”
嚴起廉隻能順著萬斂行的意,“侯爺,容下官想想辦法。”
萬斂行說:“你脖子上的東西千萬彆成為擺設,你給我動起來。”
嚴起廉一聽,這不是罵他沒腦子嗎,這萬斂行的嘴可真黑,這麼多人一點情麵不留,他何錯之有呀,可是他能把萬斂行怎麼樣,還不是得統統應下,“是,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