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家已經到了跟前,萬斂行笑著說:“不礙事,是菜蛇。”
程風看了一眼地上和死了沒區彆的蛇,神色變得緊張起來,“小叔,那是毒蛇。”
萬斂行說:“小菜蛇。”
程風扶著萬斂行往院子裡麵走:“小叔,我在山上打了那麼多年的獵,它有沒有毒,我一看便知,那蛇看著無毒無害,實則能毒死一頭野豬。”
其他的人也說是毒蛇,這回萬斂行信了,因為他的腿已經有了反應,“彆說,這蛇的毒性還不小,我這條腿有點麻麻的,不聽使喚。”
“快去請郎中。”
“來不及了。”
扒開腿一看,有巴掌大小的地方已經變成了黑青色,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擴大和腫脹,這一看就是中毒了。
程風拔出身上的短刀,對準了那處黑青,隨行一把握住了程風的手腕,“你做什麼?”
“放血,這血不放出來,這毒會四處遊走。”
萬斂行說:“趕快動手吧,再拖一會,我這腿不用要了。”
程風毫不留情地在萬斂行的腿上劃了個十字,毒血順著刀口往外流,程風不停地按壓傷口,讓淤血一股股的往外流,若是普通的刀口這樣擠壓一定會很疼,但是種了毒的萬斂行毫無直覺,因為蛇毒給他帶來的疼痛混合著的麻木遠遠超越了這個疼。
程風觀察了一下擠出血的顏色,感覺差不多了,他張口在傷口處吸了兩口,萬斂行抬手薅住他的脖梗子,“不要命了?”
程風說:“毒性不大了,吸兩口殘留的毒液變少,好的快。”
這時不知道誰遞來了一塊布,程風把萬斂行的傷口處包上了。
萬斂行捏著程風的下巴看了看,“你這也中毒了吧,這唇都變色了。”
程風說:“哪有那麼嚴重,就是舌頭麻而已。”
萬斂行說:“好像是有點舌頭大。”
這時胡二說:“彆怕,我們有自己采的草藥,專門對付蛇毒的,我媳婦已經放鍋裡煮上了,一會兒喝一碗就好了。”
萬斂行說:“你們彆都圍著我了,我熱。”
飯吃了一半誰也吃不下去了。
隨影抱著膀幽幽地開口:“黃大仙,你三更半夜出去給侯爺燒紙,枕頭下麵又被你塞了平安符,我以為你有通天的本事呢,和理和外你著套神操作,一點沒給侯爺消災呀,我還真以為你神通廣大呢。”
黃塵鳴說:“我今早提醒侯爺不要出門,我沒勸住呀,你為此好像還白了我一眼。”
萬斂行靠在椅子上,雖然被蛇咬了一口,不過他還笑的出來,“鳴鳴確實攔我出門,我不信邪非要出門,今天是受教了。”
隨影說:“侯爺你不要替黃大仙說話了,他要是知道今天你要被蛇咬怎麼不直說出來,何必讓你有這一遭。”
黃塵鳴說:“我隻知道今天侯爺不宜出門,但不知道侯爺被蛇咬,我是人不是神。”
隨影說:“不是神你每天搞的神神叨叨的。”
“我哪有?”
“真不知道那些紙都被你燒哪裡去了,不會是想把侯爺送走吧?誒?難不成你拿侯爺的紙錢給自己在下麵鋪路吧?”
黃塵鳴說:“我燒的是紙不是紙錢,我給自己鋪的是哪門子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