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從身上掏出一把黃乎乎的東西扔到了船上,“師父,這是什麼呀?”
“魚餌,釣魚必須有餌。”
“師父呀,那麼大的魚叉都抓不到魚,我們這麼點的小鉤子就能鉤到魚?”
“你爹是獵戶出身,徒有一身蠻力,師父講究的是個巧,你就瞧好吧。”
一盞茶的功夫,隨從把線扯了上來,下麵跟著一條魚。
“爹爹,喬榕,我們抓到魚了,好大一條。”
程風朝著程攸寧豎起大拇指,程攸寧回以一個得意的小眼神。
喬榕羨慕地看向河中央,他手裡除了一把光禿禿的魚叉什麼都沒有,他想跟程攸寧分享一下喜悅都沒有東西,他懊惱自己的笨拙和不爭氣。
“喬榕,你要是叉不到就上船吧。”
“小少爺,我再叉一會,練練臂力。”
十多分鐘以後,船上又傳來了隨從的怪笑和程攸寧嘎嘎嘎的笑聲,不用顯擺也知道,他們兩個又釣到魚了。
喬榕見了羨慕又著急。
程風回頭看了一眼喬榕說:“要是沉不住氣,一條魚都叉不到。”
不知什麼時候喬榕突然激動到大叫,“啊——我叉到魚了。”
程攸寧見到喬榕魚叉上的魚也高興地大叫起來。
“走,上岸。”
“師父,不釣魚了嗎?”
隨從說:“夠吃了,上岸把魚烤上。”
程攸寧隻好和隨從一起上岸。
幾個人就地取材,生起了一堆木火,把魚去鱗剖腹用河水衝洗以後架在了火上,隨從念叨:“要是有點鹽巴就好了。”
程攸寧說:“有鹽巴。”
“在哪裡?”
“我和喬榕的背簍裡麵就有鹽巴。”
這時一小瓶鹽巴被喬榕送到了隨從的眼前,“你倆竟然帶鹽巴出來。”
程攸寧說:“也是惦記烤魚的時候灑撒上點鹽巴入味嘛。”
隨從說:“果然是師父的好徒弟。”
魚肉很嫩,不一會香味就傳了出來,“熟了沒。”
“再等等。”
除了程風,其餘的三個人都很饞,等程風說能吃了的時候,三個人,一人抱起一條魚啃,“爹爹,你怎麼不吃,可鮮了。”
“不餓,吃不下,你慢點吃,彆被魚刺卡到。”
程攸寧小嘴靈活地吐刺,吃的也是津津有味,仿佛家裡的飯菜再好也比不上他手裡這條帶點鹽巴的烤魚有滋味。
“師父,你今日怎麼來了?”
隨從說:“在府上找不到你,問門房的人才知道,你們兩個拎著魚叉出來了,我一想魚叉那種東西你倆就不會用,肯定一條魚也弄不上來,於是我就來了。”
“今天是要練功嗎?”
“當然,你都幾日沒練功了。”
程攸寧說:“黃先生給我放了半個月的假,我以為師父也讓徒弟玩上半月呢。”
“哼,你的那個老師黃大仙,他現在哪有時間管你呀,他正忙著攛掇你小爺爺弄法會道場呢,在靈宸寺弄七日還不罷休,非要在家做法。”
程攸寧說:“師父不喜歡法會道場?”
“那有什麼意思,煙熏火燎的,我也聽不懂。”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