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斂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不愧是高僧,大家願意供奉他也是有原因的,這從道輕嘴裡說出的話都口有餘香,耐人尋味,彆管真話假話,總之都是好聽的話,萬斂行聽了心裡舒坦。
“侯爺,我看了一圈,這個宅子應該是被黃先生打理一番了,我今天隻需做場法事給侯爺祈福即可。”
這時隨從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大師去侯爺的小院看看吧。”
“侯爺的小院怎麼了?”
隨從說:“十分地彆扭,怎麼看都不順眼。”
萬斂行也沒去勸阻隨從,直接帶著大師去了他住的院子的。
道輕法師看了看說:“侯爺去年多災多難?”
萬斂行說:“大災大難都是在汴京和來奉營的路上,到這裡平順多了。”
隨從指著兩個和地一平樹根說:“你看看這兩棵樹怎麼不好了。”
這都多少日了,隨從對這兩棵樹始終耿耿於懷。
“位置差了點,頂門了,這應該是自己生長出來的兩棵樹苗,過去的房主沒舍得除去,就長成了參天大樹,若是有意往院子裡麵栽兩棵樹,一定不會是栽這個位置。”
隨從說:“那也不應該伐樹,應該改門。”
道輕法師點點頭,表示讚許,“也是個辦法,不過房門一動,屋子裡麵的格局就要動了。”
隨從說:“我寧可動屋子的格局。”
萬斂行說:“動什麼屋子的格局,到頭還不是折騰我,這兩棵樹去了以後,我這院子裡麵敞亮了不少,去除的挺好。”
隨從氣的就差跟萬斂行蹺腳了。
道輕看隨從神態奇怪,言語隨意,便問萬斂行:“侯爺,這位骨骼清奇的善人是侯爺的什麼人?”
萬斂行笑著說:“我的下屬,不服管教的下屬。”
“侯爺身邊臥虎藏龍,不簡單呀。”再回頭隨從已經氣的消失不見了,這下更印證了隨從是一個奇人怪人無疑了。
“嗬嗬嗬。”萬斂行尷尬地笑了兩聲,這人被他慣的一點禮數不守,真是少打呀。
一場法事過後,萬斂行用準備好的素酒齋飯熱情地招待這些人,從此以後,年節他都會與道輕法師見麵,交往也頻繁了起來,萬斂行也成為了靈宸寺第一大香客。
送走這些人萬斂行渾身舒坦,近期終於不用去寺院聽和尚講經布道了。
不過程攸寧可就不太好了,他每日被隨從拎出去練功,在山上一待就是一小天,不是抓野雞,就是攆兔子,導致程攸寧都想養一隻大黃狗幫他追趕兔子逮雞了。
這能追上野雞野兔的獵狗還沒選到,隨從又換路數了,看著眼前的一個鐵籠子,程攸寧不知道他這師父是何用意,“師父,今日我們不抓野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