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你這宅院夠清幽雅致的。”
“侯爺見笑了,這宅子修修補補幾十年,倒是住的習慣。”
“家中有何人。”
陳公祥往前一指說:“侯爺,我的一家老小都在那裡呢。”
萬斂行駐足朝著陳公祥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共五個人,這府上的人口可是不多呀,憑借陳公祥每月的俸祿再養幾個家眷也是情理之中的。
“妻小五人?”
陳公祥說:“妻小兩個,左右兩邊的是丫環,最邊上的是家丁。”
五個人還有三個下人,陳公祥的香火可是比萬家還稀薄了幾分,萬斂行打量了一下那個小女孩,又看看女孩子的娘,兩個人雖然穿的不是綾羅綢緞,但都乾淨整潔,這女人的年齡不是很大,“老夫少妻,這是原配?”這話也就萬斂行敢問。
陳公祥說:“是填房,原配老伴十多年前就撒手人寰了,相濡以沫幾十載,唯一的遺憾就是我和她沒有一兒半女,娶了香芹家裡才添個女兒陳紫萼。”
“那個‘紫萼’?”
“赤橙黃綠青藍紫的紫,花萼的萼。”
“噢!花中紫萼又稱紫玉簪,顏色高貴,形態優雅,是個好名字。”
這陳紫萼人形消瘦臉上有肉,有點福相,不過一個九歲的孩童還看不出以後會出落成什麼樣子。
“孩子出生時,正是紫萼花開的時節,所以取名為紫萼。”陳公祥朝著他的一家人招招手,這些人就上前了幾步,“見過侯爺。”
萬斂行笑了笑,“免禮。”不錯,這娘倆舉手投足都很端莊。
“香芹,趕快命人烹茶溫酒,煮羹燒菜,這不但是侯爺還是咱們的親家,這兩位是侯爺的侄子程風,侄媳婦尚汐,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侯爺的侄孫程攸寧。”
“見過程公子,程夫人。”
“見過陳夫人。”
話沒多說一句,這陳公祥的夫人香芹就扯著孩子快步離開了,下人也跟著走了。
尚汐看看程風,用眼神問程風:“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沒看上他們家還是沒看上程攸寧,要是這樣可太好了,尚汐可不想給孩子弄什麼娃娃親讓孩子在追求自己幸福的路上如此被動,這就好比一個枷鎖,不僅束縛住了程攸寧的自由,還要程攸寧為此負責,大人怎麼能做了孩子以後親事的主呢,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一見鐘情和日久生情,就是把兩個孩子放在一起養,長大了也不見得能相互看上對方,所以尚汐的心裡十分的排斥萬斂行的這個決定,這跟對方是誰家的女兒,知否門當戶對,是否德才兼備無關,總之她一百個不讚同,隻是她乾不過萬斂行罷了,不然她早把這親事給退了。
程風搖搖頭,表示不明白,不過不一會兒,陳公祥的夫人香芹就親自端著茶水來了,親手給大家倒上了熱茶,原來這人不是不熱絡,而是給她們弄茶水去了。
陳公祥說:“侯爺來了怎麼不泡烏龍茶,家裡不是還有點上好的烏龍茶嗎?”
香芹小聲對陳公祥說:“老爺,僅有的烏龍茶前兩日用來招待沙都尉了,您命人出去采買的茶酒還沒到呢。”
陳公祥一聽才恍然大悟,他雖然貴為縣令,但是家裡從來不鋪張浪費,所以家裡能拿的出手用來招待貴客的東西不多,“侯爺,不知道您這個時候來,用來招待您的茶酒還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