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說:“這是巧合。”
“我看是如出一轍,彆看這是往外送東西,這是在欠債,以後是要還的。”
“什麼債?”
尚汐說:“情債呀,我倒要看看以後他們怎麼弄。”
那小女孩陳紫萼收下了玉佩,又拿出一個玉簪交給了喬榕,這玉簪是她十五歲及笄之年才能佩戴的,隻是家裡沒什麼能交換的值錢物件,就把這個玉簪拿出來了,有她娘事先的一番叮囑,所以她做的比程攸寧要好。
程攸寧看著拿回來的玉簪,眼睛又眯縫到了一起,厲聲道:“送回去,我不要。”
陳公祥看看萬斂行,“侯爺,這是何故?”
程攸寧說:“我沒頭發,給我一個玉簪作甚,我往哪裡插。”
程攸寧的話音剛落,屋子裡麵的人就哄堂大笑。
程攸寧問喬榕:“我說錯話了?”
喬榕在程攸寧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他雖然不開心,也沒再嚷嚷退回玉簪的話,他人小,但是也知道顏麵是什麼。
等到中午吃過飯,程攸寧就張羅要走。
陳公祥三番五次地留人,“侯爺,我收拾幾間上房,您就在我這裡住下吧。”
萬斂行說:“陳縣令不必勞心,我已安排好了住處。”
“在哪裡?”
“就在縣城裡。”
“侯爺,明日早上您若是得空,我帶著大家在末春縣轉轉吧。”
“本侯正有此意,那明日有勞陳縣令了。”
寒暄幾句,萬斂行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地離開了陳縣令的家門口,萬斂行就抬手用扇子挑開窗牖,街上的人寥寥無幾,放眼望去,這就是一個荒涼落敗的縣城,馬車繞過幾條街到了縣城的中央,依舊看不到幾個小商小販,萬斂行這一路看的直嘖舌。
程攸寧也跟著往外張望,他以為會有賣鹵鴨掌的呢,結果什麼都沒有,他失望地靠在了喬榕的身上,一個東西硌了他一下,“是什麼?”
喬榕伸手把懷裡的玉簪拿了出來,“小少爺,是這個。”
程攸寧看到玉簪馬上黑了臉,他抓起玉簪順著窗牖扔了出去。
“唉,小少爺,那東西不能扔。”
“程攸寧,你把什麼扔了。”
“沒什麼?”程攸寧眼睛一閉,往喬榕身上一靠,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喬榕說:“是陳紫萼給的玉簪……”
程攸寧抬手把喬榕的嘴給捂上了,不讓他說話。
“停車。”
萬斂行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下車找那根玉簪,白玉簪是找到了,不過已經變成了兩段。
尚汐說:“這東西要麼留下好好保管,要麼歸還原主,你扔它做什麼呢,現在好,摔斷了。”
“斷了好,我看了煩。”
尚汐說:“你這孩子,玉簪招你惹你了。”
萬斂行說:“小事,回頭找個工匠修修,上車吧。”
程風看了一眼程攸寧的腰間,“你這玉佩不是交送給陳紫萼了嗎?”
程風這樣一說,大家才注意到程攸寧腰間掛著的玉佩。
“是呀,這玉佩不是交給陳紫萼保管了嗎,這東西怎麼還在你身上?”
程攸寧理直氣壯地說:“我的東西為什麼要送到她的手裡保管,我又不是沒長手。”
尚汐說:“我就想知道這東西是怎麼到你身上的,你找誰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