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斂行拍拍程攸寧的屁股說:“你們幾個小孩先出去玩,隨行你去看看情況。”
打發走了幾個小孩,萬斂行開口了,話就是洪轍開和陳公祥說的:“知道的你們是挖土築壩,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帶他們上戰場了,這才開工幾日,橫七豎八的躺一地,這工程要是照這樣乾上一年,不得全軍覆滅呀。”
洪轍開說:“侯爺,一將功成萬骨枯,您想留垂千古,就得靠無數的鮮血和白骨堆砌。”
萬斂行一聽,這不就是說他圖名圖利,急功近利嗎,這人和他說話就沒有規矩的時候,開口就帶刺,他萬斂行要不是看上了他的才能,早就讓他永遠的閉嘴了。
“洪轍開,我和你說話就沒一次暢快過,我萬斂行出錢出力的你以為我就是為了個名?我何時把功名利祿放在眼裡過,這些年,有你們這些人在,我的名聲何曾好過,可你見我為自己正過名嗎,隻要大家不說我萬斂行是采花大盜的流氓無賴,我的名聲遺臭萬年又有何妨,洪轍開,我告訴你,名聲於我而言什麼都不是,那東西礙不著我吃也礙不著我喝,我萬斂行不靠名聲那玩意活著。”
陳公祥急忙出來打圓場:“侯爺消消氣,我已經讓人去請郎中了,今天就能讓他們用上藥。”
這時隨行過來了,他簡單地看了幾個傷的比較嚴重的人的情況,“侯爺,那幾個叫的慘的是傷到腰了,這樣的人留下也不能乾活了,遣散吧。”
聽到這話大家嗚嗚喳喳的站了起來:“我們能乾活,現在就去乾。”
“逞什麼能,躺回原處。”陳公祥的一嗓子,讓屋子裡麵鴉雀無聲。
萬斂行氣不順,轉身就出了大帳,陳公祥和洪轍開隻得跟了出來。
陳公祥心裡後悔,早知這樣,他就不求著萬斂行來這一趟了,這萬斂行和洪轍開真是反衝,他倆見麵就沒有一次相安無事的,“侯爺,咱們找個涼快的地方坐下慢慢說話。”
萬斂行說:“不必了,不過陳縣令,有句話我得提醒你。”
“侯爺請講,下官洗耳恭聽。”
“你負責招人,你得和麼樣的都收,你看大帳裡那嗷嗷叫的老頭,胡子都白了。”
陳公祥說:“沒招年齡太大的,都不過六十。”
萬斂行說:“那老頭哼哼呀呀的怎麼也得有八十了吧,搞不好一鎬刨下去腰都得累斷,這樣的還是回家養老吧,還有那小孩,好許十二歲,那小細胳膊小細腿還沒我孫兒的粗呢,能掄撬鎬嗎?”
陳公祥說:“都說滿十六了呀。”
萬斂行說:“謊報年齡了吧。”
陳公祥琢磨了一下萬斂行的話,“侯爺所言極是,大家一定是謊報了年齡。”
萬斂行說:“事兒你和洪轍開看著辦,活你們看著乾,以後少讓我來這裡找不痛快,但有一點你們兩個給我牢記,這水利若是修不好,我拿你們倆個問罪。”
萬斂行邁著大步往前走,後麵跟著一堆的人,陳公祥道:“侯爺,這就走了呀,不再看看了呀。”
萬斂行說:“我看不出什麼名堂,也就看個熱鬨,走了。”
來來去去不足一個時辰,萬斂行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宅院,他一下馬車就見到幾輛馬車,馬車旁邊站著程風和尚汐。
“小叔。”
“小叔。”
尚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程風,小聲說:“出去一趟臉色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