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爺,孫兒這就走了,您多保重。”
“好孩子,去吧。”
馬車走出去很遠還能聽見程攸寧的哭聲。
萬斂行嘖嘖兩聲,“哭的我這個心疼。”
尚汐淚眼汪汪地瞪了萬斂行一眼,“小叔不煉鐵,我至於和我兒子分開嗎?”
萬斂行說:“這可是程風的意思,我可沒有把攸寧送走的打算。”
尚汐說:“小叔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兒子走,順帶手把洪允讓也帶走了,是不是很合你心意。”
萬斂行說:“胡說什麼呢,他們都在我身邊才好呢。”
尚汐說:“誰不知道你的心思。”
“噢?你知道我的心思?”
“你不就是拿洪允讓製衡洪轍開嘛,誰不知道你和洪轍開不合,今天悶悶不樂一上午,不就是洪轍開惹你不高興了嗎,你雖捏了他的七寸,但是他不服,要想讓他徹底聽你的擺布,你就的抓住他的軟肋,而洪允讓就是洪轍開的軟肋,洪允讓離開末春縣,你就有正當理由不讓他們父子相見了,用洪允讓當質子,你讓洪轍開乾什麼,他不就得乾什麼嘛,你不就是這心思嘛。”
萬斂行說:“你說的對,不過也不全對,有沒有他兒子在我手裡,這水利他都得給我修,我今日不痛快的原因是,我把他兒子帶去給他見,他還說話刺激我,索性我就徹底不讓他見洪允讓了。”
尚汐說:“這個洪轍開可真夠慘的,竟然被小叔看上了。”
萬斂行淡笑不語,因為尚汐說的都對。
尚汐問程風:“我兒子估計得哭一路吧,那繩子捆的緊不緊呀?”
程風說:“緊。”
尚汐埋怨道:“是不是親爹呀,綁成年人也不能綁成那樣呀,兒子那樣子看著可難受了。”
程風說:“就程攸寧跟隨從學的那身本事,不緊些能綁住他嘛,早逃脫了,你彆惦記了,哭累了,他就不哭了。”
尚汐說:“你們叔侄兩個沒好人,合起夥來坑我兒子。”
萬斂行說:“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兒子是風兒抓的,也是風兒綁的,我勸也勸了,說也說了,我勸不住風兒呀。”
尚汐說:“你那是誠心勸嘛,程風這樣做還不是為了成全你的野心嘛,非得煉那點破鐵,煉出來我就去太守府陪我兒子。”
萬斂行說:“你先給我煉出來再說。”
尚汐說:“我現在就給你煉。”
送走程攸寧,幾個人又回到那個院子。
尚汐說:“上廚房借個鼓風機用用。”等鼓風機來了,尚汐輕而易舉地把鼓風機和爐子連在了一起,她拍拍手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