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斂行說:“那還等什麼,生火,鍛造。”
尚汐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是不是到飯時了?”
此時餓著的不止尚汐一人,其實大家早就餓了,這碗飯的飯時都已經錯過了,隻是礙於萬斂行在這裡監督大家,誰也不敢提吃飯的事情,畢竟萬斂行對煉鐵太過重視了。
不過尚汐這一問,大家都有點饑餓難耐的樣子,十幾雙眼睛都盯著萬斂行,就等著他發話了。
萬斂行笑罵了一聲,“瞧瞧你們的出息,我本來想趁熱打鐵,一氣嗬成把他想要的鐵鍛造出來,不過看你們餓成這個樣子了,那就先放你們去吃飯,飯罷你們這些人一個人都不許少,都給我來這裡乾活。”
“是,侯爺。”大家一窩蜂地奔著膳堂跑了,剩下的人沒有幾個。
萬斂行此時心裡高興,雖然這鐵煉的和他心裡想的長的不太一樣,但是這也是鐵,好歹成功了一半,他笑著說:“尚汐,你還真有本事,就憑借一個小爐子就把鐵弄出來了。”
“小叔,你平時可是不誇我的,你有話可以直說。”俗話說的好,這事出反常必有妖,特彆是萬斂行反常,這裡就一定有陰謀。
萬斂行笑著說:“尚汐,就你弄的那個小爐子,還沒有打鐵的鋪子裡麵的大爐子看著氣派呢。”
“小叔什麼意思?”
萬斂行說:“小叔見你如此有才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你給小叔研究一個打鐵的工廠。”
尚汐眼睛睜圓:“小叔,不要命呀,咱們這都是偷偷摸摸的煉鐵,你還想把事搞大?這事不得藏著掖著嗎?”
“有小叔在,你怕什麼?”
尚汐說:“有你我才怕能,不認識你的時候我和程風安逸著呢,自從去了一趟汴京,各種刺激就沒斷過。”
萬斂行哈哈哈地笑了起來,“讓你做什麼你就大膽做,出事我兜著。”
尚汐道:“您玩什麼不好,非得玩火,我那兒子指不定現在還在路上哭呢。”
萬斂行笑著說:“那孩子比你精明多了,現在肯定在馬車上睡覺呢。”
還這就被萬斂行說對了,程攸寧倒在喬榕的懷裡睡的是渾天黑地,喬榕的腿都被他給壓麻木了,喬榕試著動了一下腿,程攸寧條件反射一般嘴裡發出嚶嚶嚶的哭聲,實際上人還在睡著。
喬榕見狀拍拍程攸寧的臉,“小少爺醒醒,睡覺你還哭,嗓子不要了?”
程攸寧被叫醒,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喬榕,“我們這是在哪裡?”
“在回奉營城的路上。”
程攸寧聽了扁扁嘴,樣子很委屈,但是沒有哭,他知道他現在把自己哭死,他爹娘也看不見,“哥哥呢?”
“在睡覺。”
“喬榕,我手疼。”他委屈巴巴地把手伸給喬榕看。
喬榕揉著他的手腕說:“能不疼嗎,那麼粗的繩子捆了一個時辰,你又不老實,這都破皮了。”
程攸寧撅撅嘴說:“爹爹壞,他竟然用繩子綁我。”
喬榕說:“你這回可得長記性了,以後不能隨意拿彆人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