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這還是前幾日,您侄兒媳婦在街上教我們的呢,我這是嚴格按照你侄兒媳婦說的過濾的,就是比她說的少了一步,因為我沒有哪個東西。”
“什麼東西?”
“誒?叫什麼來著,我這怎麼想不起來了呢,誒?叫什麼來著?”老頭拍著自己的腦袋急得是天團團轉,不過就是想不起來。
萬斂行見了覺得好笑,“大爺,是明礬吧?”
“礬,礬,就是礬這種東西,我沒有,也不好買,不過我這水喝著也不差吧?”
萬斂行說:“喝著是不差,不過大爺要想把這大碗茶買好,還是要把水弄好,這末春縣的人越來越多,城裡也一日熱鬨一日,這喝茶的人自然不會少,這喝茶的人多了,這賣茶的人自然也會多起來,什麼茶館茶樓都會應時而起,到那時,這賣大碗茶的肯定不止大爺一家,所以,大爺還是用點明礬好。”
大爺一聽馬上垮了臉,發起了愁,“沒處買,自從大家知道用礬過濾水,這城裡的礬就不好買了。”
萬斂行煽動起自己手裡的扇子說:“大爺莫愁,過幾日大爺就能買到礬了。”
大爺笑著說:“那敢情好呀,這樣省著我出城去買了。”
萬斂行讓人把喝茶的錢留下,他起身說:“大爺,茶不錯。”
大爺拿起錢要還給萬斂行,“侯爺給我們做了這麼多的好事,喝碗茶我怎麼能要錢,以後隻要侯爺口渴,什麼時候來我這裡都有茶喝。”
萬斂行笑著說:“謝謝老大爺的好意,不過我萬斂行從來不白吃白喝百姓的。”
老大爺看著自己手裡的銅板,無論如何也還不回去,他感動地說:“侯爺果然是我們的父母官,有侯爺在我們這裡給我們做主,我們百姓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在不知不覺中,這裡的百姓對萬斂行的呼聲一日高過一日,大家信賴他,感謝他,維護他,支持他。
和這位老大爺一分手,萬斂行就和葛東青往前麵走去了,看到這裡的變化,萬斂行心裡多了幾分欣慰,這一趟末春縣他總算沒白來,就在萬斂行在心裡默默地想事情的時候,又有一個聲音在喊他:“侯爺,剛出鍋的燒餅,您嘗嘗呀?”
萬斂行側頭一看,是一個婦人在叫她,那餅做的也就那麼回事,看著就不能好吃了,萬斂行猜測,做餅的這位大姐應該是經驗不足,不過確實是剛出鍋的。
“大姐,我還不餓,不吃你的燒餅了。”
遠處又有人喊萬斂行,萬斂行問葛東青,“這些人怎麼都認識我?我對他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葛東青笑著說:“侯爺為這裡做了那麼多的好事,小的就不說了,就那大興水利就是百年大計,大家的祖祖孫孫都得記住侯爺的恩情,何況這些人了,他們認識侯爺也不足為奇。”
萬斂行隻得信了葛東青的話,兩個人繼續往前走著,這一走一過的人大都跟萬斂行打招呼,就連小娃娃都會朝著萬斂行拜上一拜,萬斂行隻得頻頻點點頭回應大家的好意,他對葛東青說:“看來,我今日不該出門。”
葛東青說:“您哪日出門,大家都會認出大哥,大哥是對自己的容貌缺少一定的了解嗎?您這一出現就與這裡格格不入,大哥的長相就是那種非富即貴的樣貌,有這樣相貌的人不是王爺還是能是誰。”
萬斂行被葛東青的話逗樂了,“你也學會拍馬屁了。”自此萬斂行再都沒有多想,“前麵是做什麼的?”
葛東青踮起腳尖看了一眼,其實並沒有多少人擋著他們前麵的路,“大哥,前麵是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