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按耐不住了,畢竟這孩子上次回去在他爺爺奶奶麵前告了他一狀,想必這孩子現在還在生她的氣呢,“塵鳴,我兒子信上寫什麼了,提我了嗎?”
黃塵鳴搖搖頭,“倒是沒提。”
程風說:“再過上一些日子,那水田裡的稻米該收了,我得回去看看。”
尚汐說:“想兒子就說想兒子了,還說的那麼委婉,我也跟著一起回去,我想程攸寧了……小叔,我可是有假期的,我要休假去看我兒子。”
萬斂行沒好氣地說:“走吧走吧,都走吧。”
尚汐說:“我這個做娘沒收到兒子的信都沒生氣,小叔你氣的是什麼。”
萬斂行說:“我氣他故意氣我。”
“知道他是故意氣人你還生氣。”
葛東青笑著說:“我看看這孩子信上寫了什麼?”
黃塵鳴把信遞給了葛東青,葛東青展開信就笑了,“師生如父子,還真如此,這孩子想塵鳴了,這字裡行間都是在寫對塵鳴的思念之情,塵鳴你不實在,你這學生哪裡請教你問題了。”
黃塵鳴笑著說:“請教了,他問我什麼時候回去,就是在問大家什麼時候回去,這也是讓我探探侯爺的口風,問侯爺的歸期。”黃塵鳴看向萬斂行說:“我這學生是想侯爺了。”
萬斂行一聽,瞬間暖心,立馬換了一張笑臉,“既然是想我了,那你回信吧,告訴他稻米成熟的時候我們就回去了。”
尚汐對程風說:“你看看,為什麼黃塵鳴能站在小叔的身邊,還能把小叔弄的熨熨帖帖的,你看他這段位就比我們高了一節,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味道都跟彆人的不一樣,小叔聽了能不樂嗎,真是會安撫人心呀,就程攸寧的這封信,擺明了是氣我們幾個的,他竟然能解讀出來這些內容來,神奇的是你小叔還信他的話。”
程風抿著嘴笑,這怪誰呀,一個願意解讀,一個願意信。
不過不得不承認,自從這個黃塵鳴來到萬斂行的身邊,這萬斂行的脾氣可是比過去收斂了很多,他說出的話萬斂行能聽進去,他出的意見萬斂行大多會采納,想想這黃塵鳴的本事還真不是大家能學的來的。
萬斂行突然開口問:“隨從什麼時候回來?”
隨影說:“侯爺,您隔三岔五就問上一遍,您是想他了吧。”
萬斂行笑著點點頭:“他不在,我就總覺得少點什麼。”
隨影說:“還沒給府上來信,估計還要一些時日。”
萬斂行說:“我們回太守府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回來。”
隨影說:“這個不好說,他這人現在跑哪裡去了誰也不清楚,下次他出門得派個人跟著,不然出點什麼事情都沒人接應,其實他這次出門就應該我和他一道,您還偏不答應,這回好,沒個人看著,他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一樣。”
萬斂行說:“也不知道給府裡捎個信,等他回來的,看我怎麼罰他。”
隨影平時最能和隨從爭鬥,這會看萬斂行麵露擔憂之色也安慰他,“您舍得罰他嗎?彆擔心了,過去他出門長久不來信的時候也有,就他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說都奈何不了他。”
葛東青問:“大哥,你這隨從神神叨叨的到底去哪裡了?”
萬斂行說:“我也想知道這人跑哪裡去了,就打發他出門學點技藝,現在杳無音訊,學成學不成倒是給我來個信呀。”
葛東青說:“大哥,你肯定有事瞞著我,這好端端的學藝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