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寧看了一眼徐世勳手邊的茶碗說:“我還沒說事呢,你就想不管了,你這個縣令當的倒是自在,我被人欺負了無處聲張,你卻在這裡喝茶聊天。”
徐世勳身邊的人說:“哪裡冒出來的黃口小兒,跑大堂上無理取鬨,轟出去。”
程攸寧說:“你和外麵那幾個打瞌睡的看門一個樣,有冤屈的人一個不放進來,就讓你們幾個在裡麵喝著茶聊著天,躲著清閒。”
徐世勳身邊的人說:“嘿,你這小孩,誰家的,信不信我把你父母找來問罪。”
程攸寧說:“我父母來了,也得為我打抱不平。”
徐世勳說:“你受了什麼委屈?”
程攸寧說:“我和一群小孩上街買包子,給了賣包子的老板兩錢銀子,他拿秤欺我,說我的銀子隻有一錢一,我拿不出銅板給他,他就把我的銀子當場用剪子剪下了一塊,一共十七個包子,一文錢一個,就隻找給了我這麼一丁點的銀子,半錢都不到,他騙了我至少一百五十文錢。”
程攸寧把包子鋪老板找給他們的銀子給徐世勳看。
徐世勳見這小孩說的明明白白,賬算的也明明白白,於是就對身邊的人說:“派兩個衙役跟這孩子去看看。”
於是程攸寧滿意地跟著兩個衙役走了,到門口笑著對喬榕說:“這裡的縣令給派了兩個衙役去給我們要錢。”
喬榕一聽也高興了起來,以為這次銀子肯定能回來。
等到了包子鋪,發現這賣包子的和衙役認識。
“大人,巡街呀?”
“有人告你。”
“誰呀?”
衙役說:“就是那兩個小孩,上麵讓我來問問什麼情況。”
程攸寧和喬榕一句話沒說呢,包子鋪的老板就把事情顛倒黑白地給說了一遍,“他們想吃霸王餐,我給轟走了,這回怎麼又來了。”
包子鋪的老板用紙袋給兩個衙役裝了八個包子,“大人,新出鍋的肉包,趁熱吃。”
遞包子的時候還暗地裡塞了一把銅錢給衙役,程攸寧和喬榕都看見了。
衙役說:“既然你沒有欺負小孩,這事就算了,我看這兩個小孩也是無理取鬨。”
喬榕說:“誰無理取鬨了,你還沒聽我們是怎麼說的呢。”
衙役拿上包子哪裡管他們兩個小孩的死活,他們找個地方喝酒去了。
程攸寧氣的眯眯起了眼睛。
喬榕也氣的攥緊了拳頭,恨恨地說:“真是沒天理了。”
程攸寧說:“我衙門去找他們的頭頭。”
喬榕說:“少爺,彆去了,他們都是一夥的。”
程攸寧說:“那麼一幫人都是一夥的?”
喬榕給程攸寧分析,“小少爺,你想呀,這個衙役和賣包子的是一夥的,這衙役和他們頭頭肯定也是一夥的,我們就是去找他們頭頭也不管用?”
程攸寧說:“你的意思是一丘之貉?”
喬榕說:“對,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人。”喬榕給程攸寧一通分析,越聽程攸寧越生氣。
程攸寧說:“那我們的銀子就不要了嗎?”
喬榕說:“我看是要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