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把糖塞給史紅裳一兩塊,竹根兒一塊,程風一塊,自己又剝了一塊塞進了嘴裡,這糖果然不一般,難怪程攸寧小兜塞的鼓鼓的。
程攸寧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摸著自己的兜裡的糖也不往外掏了。
尚汐說:“把你的糖都掏出來給喬榕,留著給他弟弟吃。”
程攸寧說:“他弟弟吃不也長蟲牙嗎,我看還是我吃吧。”
尚汐說:“他弟弟一年能吃幾塊糖,你這今天一天吃的糖都趕上彆人家孩子一年了,你說誰更容易長蟲牙,聽娘的,把糖掏出來。”
在尚汐的威逼下,程攸寧慢悠悠地把自己兜裡所剩無幾的糖掏空了,都交給了喬榕,尚汐還叮囑喬榕盯著程攸寧不許吃糖,程攸寧委屈的嘴都癟癟了,他今天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弄了兩兜糖,現在一塊兜沒有了。
史紅裳讚歎地說:“尚汐,你兒子可真聽話。”
尚汐說:“我家程攸寧不僅聽話主要是懂事。”
程攸寧一聽彆人誇他,他也不再想那幾把糖的事情了,又變回了哪個彬彬有禮的小少爺了。
眨眼之間,十七八道菜齊整整的端了上來,豐盛程度自必多說,大門外的流水席,人來人去,不知招待了多少撥客人,廚房裡火灶全開,忙的不可開交,那群廚子撐勺炒菜,花樣層出不窮。
屋子裡麵的客人喝酒正興,大家接二連三的來給葛東青敬酒,葛東青第一個被喝的意識不清,土匪二哥說:“姓葛的,你這酒量也不行呀,我還沒跟你喝上幾杯呢,你人都已經醉了。”
這葛東青的酒量可是不差,能把萬斂行陪好的人,可見這人的酒量不一般,他之所以醉的這麼快是因為他多日借酒消愁,白天喝,晚上喝,就連今天早上藏在菜窖裡麵他還喝呢,這人這幾日就沒醒酒,此時他能不多嗎。
葛東青端起酒杯說:“珍肴佳釀琉璃杯,鼓樂齊鳴震天雷,本是洞房花燭日,喝酒買醉淚先崔。”
二哥說:“喝酒就喝酒,?你念哪門子詩呀,我一個粗人,聽不懂你這酸溜溜的詩,來喝酒,我告訴你姓葛的,我就討厭你們這些文鄒鄒的讀書人,兩杯酒下肚就哭哭啼啼的。”
土匪二哥非常粗暴,端起一杯酒就灌進了葛東青的肚子裡。
葛東青是一肚子的苦水不能吐呀,他抓著二哥的手說:“壯士聲吼如雷震,錯想天神救我身,細問才知娘家客,劫難纏身苦命運。”
二哥把拿起一杯酒又灌進了葛東青的嘴裡,“你呀多喝酒,少說話,絮絮叨叨的我上哪裡能聽懂。”
葛東青隻得唉聲歎氣的喝酒,一杯一杯終於耍起了酒瘋,他哭鬨不止,嘴裡念著:“四娘呀,四娘,我怎麼就把你給娶回來了,我上輩子乾什麼了,老天如此待我呀。”
此時二哥也有點喝多了,他見葛東青哭的這麼傷心,他也哭了起來。嘴裡也振振有詞地念了起來:“四娘呀四娘,你怎麼就嫁人了呢,你怎麼就不等等我呢,我上輩子肯定是做什麼缺德事了,怎麼就娶不到你呢。”
葛東青說:“上輩子做缺德事的是我,你肯定是乾了好事。”
二哥說:“不對不對,你說反了,你乾了好事,我乾了缺德事。”
葛東青說:“不對不對,你說反了,是你乾了好事,我乾了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