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怎麼說也是他的晚輩,他聳聳肩,掙命般地想要掙脫開了魯四娘的魔爪,魯四娘也不好在程風和尚汐的麵前教訓葛東青,隻得鬆開了手。
尚汐也有所耳聞,這新婚的夫妻不如膠似漆的膩乎在一起,女的天天去織布坊監工,男的日日在太守府裡麵買醉,他們之間的不和睦,明眼人都知道。
“四娘,什麼時候來的,進去喝杯茶吧。”
魯四娘正正自己的衣襟,黑著的臉無論如何也擠不出笑容來:“不了,我來接你葛叔回家吃飯。”
葛東青找回了一點一家之主的感覺,“我不吃,也不回,不要讓人三崔四請的了,請我也回。”
大家還第一次見葛東青在魯四娘麵前抗議呢,都覺得這人有點不知死活了。
程風勸說葛東青道:“葛叔,嬸嬸都來接你了,你就跟著嬸嬸回去吧。”
葛東青雙手往身後一背,頭顱一昂:“不回,誰都不要勸我……魯四娘,你自己回去吧。”
魯四娘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整個人也繃緊了許多,下一秒就要打人了,尚汐見了趕緊拉著魯四娘的手臂,“四娘,我看我葛叔是喝多了,你去我屋坐一會兒,陪我說說話,等葛叔酒醒了你們再回去。”
葛東青說:“尚汐,不許留她,讓她自己回家。”
尚汐說:“葛叔,您少說兩句……程風你陪葛叔去喝點茶解解酒。”
葛東青說:“解什麼酒,我沒醉,我還得繼續喝呢,來人,去給我拿酒,我現在就喝給她看。”
魯四娘說:“喝酒回家裡喝,家裡有酒。”
葛東青說:“回家喝酒,看著你我還喝得下酒嗎,我勸你,彆在這裡央求我了,趕快回家,彆讓我惱怒開罪你。”
四娘抬手拔出自己腰間的馬鞭,尚汐眼疾手快地搶了過去:“四娘你息怒,葛叔說的都是酒話。”
葛東青見魯四娘要動手,他滋溜躲在了程風的身後,不知死活地說:“幼從父兄,嫁從夫,夫死從子,你竟然要打你的夫君。”
魯四娘挽了挽袖子,“那今日我就打死你,我寧可當個寡婦。”
葛東青抓著程風的衣服,半張臉從程風的身後露了出來,這樣狼狽的他還跟魯四娘叫板,嘴裡振振有詞,“作為彆人的妻子,你敢不守禮法要打你的夫君,你該當何罪,你今日若敢動我分毫,我就用禮法管教你。”
程風見葛東青這是討打不要命了:“葛叔,咱少說兩句吧。”
魯四娘已經走上前來,“程風,你讓讓,我今日必須好好的教訓他。”
“嬸嬸,你饒了葛叔吧,他這小身板不扛打。”
魯四娘巴拉一把程風就要伸手抓人,
前麵有程風擋著,旁邊有尚汐拉著,就這樣了,葛東青還嘴不老實,他叫嚷著,“魯四娘,好你個悍婦,收收你囂張的氣焰,妄想讓我屈服,我堂堂七尺男兒不會被你嚇的喪失了英雄氣概。”
此時萬斂行剛好露麵,見狀往後閃了閃身,站在角落裡麵不前。
隨影興奮地說:“來的正好,正是精彩的時候,我們到近處去。”
萬斂行用扇子遮住了臉,小聲說:“你當這是什麼好事呐,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