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東青的胳膊又被架了起來,此時再不開口就晚了,“哎哎哎,送我去偏房。”
“老爺,您沒醉呀?”
葛東青繼續裝作身子癱軟,怏怏地道:“醉著呢。”
見葛東青這樣能裝,幾個下人暗自偷笑,一路把人送到了偏房的床上。
葛東青終於躺在床上了,這口氣終於能喘勻了,這一路,他大氣都不敢喘,隻有在這個偏房裡麵他有安全感。
兩個下人齊心協力地幫葛東青脫鞋脫襪,寬衣解帶,看到葛東青身上的傷嚇得是“哎呀”一聲。
“老爺,您等著,我去給您請郎中。”
一個下人匆匆地跑了,到了院子裡麵正好遇上魯四娘。
“夫人。”
“老爺怎麼樣了?”
“老爺還醉著呢,不過身上的傷很嚴重,還冒血呢,我去給老爺請個郎中。”
魯四娘說:“不用大驚小怪,拿點金瘡藥撒上就成。”
魯四娘抬手把兩個藥瓶扔給了下人,然後轉身離開了偏院,她必須讓這個葛東青吃點苦頭。
她都發話了,下人也不敢去請郎中了,這個下人一手握著一個小藥瓶隻得往回走。
“老爺,我幫你換藥。”
葛東青一睜眼,看看去去就回的下人問:“郎中呢?”
下人囁嚅道:“老爺,夫人她,夫人她……”
“她怎麼了?”
“夫人不讓請郎中,讓我不要大驚小怪,還說您這傷上點金瘡藥就成。”
葛東青恨恨地罵了一句:“毒婦,蛇蠍心腸的毒婦,她這是盼著我死呀……”
下人們一個個的都不敢搭話言語,隻能等著葛東青罵夠了才才開口道,“老爺,我們給你上藥吧,您這傷拖不得。”
藥往傷口上一撒,葛東青嗷嗷直叫,氣的更是咬牙切齒,這個魯四娘就是來克她的。
上藥喊疼的可不止葛東青一個,程風也在家裡上金創藥呢,他的傷都在手臂上,一條條的鞭痕讓尚汐看了心疼,嘴上埋怨道:“都是這個程攸寧乾的好事。”
程風說:“這事可賴不到咱們兒子身上,這是魯四娘抽的,也不是咱們兒子抽的。”
尚汐刷刷的把藥往程風最嚴重的地方一撒,疼的程風直“哎呀”。
“媳婦,你這是故意讓我疼吧。”
尚汐隨手拿起一塊布,在上了藥的傷口上按了按,“哎呀,哎呀,疼死我了。”
尚汐說:“賤皮子,我看四娘抽你抽的輕了,下次再有這事,不用你兒子遞鞭子,我第一遞鞭子,抽死你算了。”
程風疼的齜牙咧嘴,但是還笑嘻嘻的,“你要是這樣作可就是居心叵測了。”
尚汐白了程風一眼,“哼,你兒子遞鞭子不是居心叵測?”
程風說:“他一個小孩懂什麼呀,那鞭子本來就是魯四娘的,我兒子把鞭子扔給魯四娘,頂多是物歸原主。”
“歪理邪說。”尚汐起身把金瘡藥的瓶子用瓶塞一塞,開始收拾藥匣子。
程風問:“兒子呢,跑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