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推開程風送過來的茶碗,“我說什麼說,有程攸寧那一張小嘴叭叭叭的,我說什麼呀,他真是太會氣人了,我給他多少眼神他都裝作看不懂,一個非說不可,一個非聽不可,那場麵我根本控製不了,就因為他給四娘泄密,他還當這是個功勞,吃了四娘糖人和大碗茶,我今天跟他上死火。”
程風手裡的扇子快速地給尚汐扇著小風,試圖用這個辦法給尚汐降躁,感覺下一秒這人就得火冒三丈了,他一邊安慰尚汐,一邊替程攸寧說著好話。
“小孩嗎,他怎麼想的我們也不知道,你就彆跟兒子生氣了,他也知道這事不該說,不然他得跟你一起回來吧,他溜了吧?”
尚汐說:“不知道去哪裡,跑的比兔子都快,今天保不齊又去他姑姑家裡躲著了。”
程風說:“去就去,住一晚我再把人接回來,你呀少打他幾次屁股他就不會往外躲了。”
“你還埋怨我,要不是魯四娘在,我今日屁股給他揍開花。”
“媳婦,我可沒埋怨你。”此時的尚汐,程風是不敢惹,惹了就容易從和程攸寧生氣轉變為和他們父子兩個生氣。
“程風,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學壞了。”
程風手裡的扇子不停地給尚汐扇著,“不可能,咱們的兒子多正義呀。”
“正義個屁,他是公報私仇,他就是和四娘對心情,有一次話趕話,程攸寧讓四娘等他,說長大要娶四娘,四娘之前和葛東青有點誤會,他就認定了葛東青是壞人,再見四娘跟著葛東青去了葛府,他就更看不上葛東青了,得到機會就整葛東青,葛東青因為他已經挨了兩次胖揍了,今晚生死如何就很難說了。”
程風說:“葛叔是魯四娘的相公,她想打就打吧,打過了葛叔也不用再回家了。”
尚汐瞪了程風一眼:“你在幫著誰說話呢?”
“我這不是順著你說話嗎,我看你有點惦記葛叔的死活,我就順著你說呀。”
尚汐又瞪了一眼,“我是為四娘打抱不平,我不想葛叔挨打是不想他一因為程攸寧的幾句話挨打,不然就這老色胚,不打留著做什麼,就是這個程攸寧這張嘴,太能捅婁子了,即使魯四娘知道葛叔是個老色胚,那也不能是從程攸寧的嘴裡說出來的呀。”
“那這事咱們說也沒用,程攸寧和四娘是一夥的。”
尚汐把頭往前伸了伸,怕店裡的店員聽見,“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和你一樣。”
程風就喜歡這話,眉毛眼睛都笑彎了:“我的兒子嘛,肯定像我呀,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段有身段,最主要是身手好。”
“他早熟。”
“啥?”
“你沒聽錯,你兒子跟你一個死樣子,早熟,就要學壞了。”
程風不信,“不可能。”
“不用你不信,你知道你兒子今天說話都用什麼詞彙嗎?”